高大的身子骨硬戳戳地挺着,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模样。
"再说,慕你比我大,都没有娶亲。我就更不要着急了,才不要那些个女人来管我呢。"
他的声音小下来,撅起嘴眼神轻飘飘地瞟池钓,见他还没有上前的意思,就更急了。gān脆一把将人拉到柜台旁边,拿着勺子挖出一个白滚滚冒热气的汤圆小心chui了chui,不容他推拒,就要往人嘴里塞。
池钓哭笑不得,值得匆忙地张口咬住那滚圆甜腻的吃食,只觉香甜黏热的馅在口中化开,滚落胃里。伴着身边少年人宛如火炉一般的体温一并传过来,登时身上的寒意就去了七八分。
"你自个吃过了吗?"池钓又问。
"吃过了,就在隔壁的包子铺,要了两个皮薄馅大的肉包子,可好吃了。"阿朴这话才刚刚出口,肚子里就不给面子地传来一阵轰鸣。
他的脸腾得红了一半。
池钓好笑地把那只动了一口的汤碗往他那边推了推。
"你吃一个,不然我可也不吃了。"
两人和一并着吃完了一碗热汤圆,末了都出了一身的汗,又把医馆里左右上下打扫了一通,在太阳刚刚露头的时候就开了大门。早上向来没什么客人,池钓给一个耳鸣喉痛的病人开了方子,又细细嘱咐了些注意事项才让人走了。
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那位孟老先生捋着一把山羊胡子慢慢悠悠地从医馆后面出来,问询几句,半躺在屏风下继续闭目养神。
医馆的门吱呀一响,进来的却是一个熟人。
褚锦河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衫,手中握一把桃花折扇,啪的一开,还不怕冷地对着扇了扇,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他如今的身份可是今非昔比,许是之前的坏运气都在之前结束了,他一回京城就知道自己的爹要死了。
这在寻常人家令人悲痛欲绝的事,在皇家,那可当真是件大好事,他不缺手段,也不缺运势,熬死了老子,毒死了弟弟,哭得两眼红肿的他被大臣们劝上了皇位。
"我患了病。"这位微服私访的新皇帝捂住心口。
尽管对这位熟客已经并不陌生,可是阿朴还是冷着脸尽职尽责地接上了话。
"不知道是有何处不适?从何时起,有何症候?。"
"心痛病,疼在心,痛在肺腑,不知所起,一定要来这里见上一人才好。"
褚锦河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闪动着朝池钓看。
直到跟着池钓进了后面的隔间,他才收起了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样,收起一条长腿,他随意地半倚在chuáng上。窥见池钓手腕上的红色划痕,他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左右你那野豹子都死了有快一年了,怎么还要你这样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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