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线,而线操纵在那些人手中。
他们手指灵活,不停地将线头推进拉出,似游戏一般,在他心上留下了一片片细细密密的孔dong。
鲜血淋漓,密密麻麻地疼。
还是会疼啊,他按了按心口,缓解着那种透不过气的压抑,黯然神伤。
沉稳如他,也终于感觉到了焦躁。
沈韵轻轻吁出一口白烟,伴着一声叹息,目光望向窗外,却没有焦点。
之前接了一些小型工装的单子,也都搁置在了手上。
紧赶慢赶,掐着时间把图纸赶了出来。
到了跟客户jiāo图沟通的时候,对方要么不在要么忙碌。
他知道他们在观望,很有可能他们的大门再也不会向他打开。
可以理解的,毕竟做一个项目不容易,有些人甚至赌上了全部的身家,谁也不会愿意拿来冒险。
他掐了烟,转身出了门,他必须先找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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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木的空调总是开的很大,沈韵觉得身上有些发冷,他把冰凉的手包在脸上暖着。
小小的脸上,只余了一双眼睛低垂着。
他已经在大厅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这次庄延连会客室都没让他进。
沈韵默默垂着头,庄延的秘书给他送了杯热水。
小姑娘很无奈的看着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庄延的办公室,轻声说:"我再给庄总说说。"
沈韵笑笑:"谢谢。"
沈韵的脸色苍白,小姑娘偷偷地叹了口气,看过去的眼神有些同情又有些复杂。
沈韵经常来,他长得小,又爱笑,每次来小姑娘都爱跟他聊上几句。
庄总也很喜欢他,像今天这样的情形,真的还是第一次。
临到下班时间,庄延终于开了恩,小姑娘高兴地对他说:"快去快去。"
沈韵推门进去,门还没关严,就有什么东西挟着风声迎面而来。
能躲开的,但他却没有躲,只是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他了解庄延,如果不让他出了这口气,那么以后还会在他这里受很多气。
与其那样,不如痛快地受了。
额头上一阵剧痛,有什么东西摔落在地的清脆碎裂声响起。
沈韵张开眼睛,鲜血蒙住了右眼。
地上碎的是一个墨水瓶。
庄延为人老派,日常最爱用的就是钢笔,所以他桌上总是摆着几个不同颜色的墨水瓶。
黑色的墨汁溅了一地,沈韵的鞋子和裤脚都遭了殃。
被鲜血染红的上衣,苍白的脸色,下垂的眸子,和紧抿的唇角,没有一处不透出他此刻的脆弱。
庄延看他捂着伤口,鲜血还从指缝间洇出来,气的直骂:"还愣着gān什么?傻了?不知道躲?"
沈韵靠着门没说话,他的头是蒙的,被砸得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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