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如何。听到少年说起平时不出门,只是练练字弹弹琴。范小田眼睛亮了下。
"你,可否为我弹上一曲?"她小心翼翼问道"什么曲子都可以,能否为我弹下?若你现下不舒服,那改日也行。还有琴,你可喜欢什么琴,要不要我寻把好琴给你?我想想,我记得百宝阁有好琴出售……"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少年连忙摆手拒绝"兴许我性格有些别扭,不是自己的琴就不想弹。我爹娘也纵着我,这琴便是从家中带来。师叔不用操心了,新的总比不得旧的好。"
"我现在就弹吧。只是我琴技拙劣,师叔可不要笑话了我。"少年低下头,脖子线条优美。他起身将自己的琴抱了过来,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拨弄了下琴弦。
叮叮咚咚。
"我,只是我并未多学。因着三天两日的生病,什么都没深学,大约连皮毛都未曾学好。"少年有些羞涩"师叔,若是真的不好听。师叔请多多原谅了,我知道师叔见多识广,听到的都是好的。师叔造诣都远远在我之上。"
"怎么会呢。"范小田都是怀念感慨"你弹的琴,自然都是好的。自然都是极好极好的。"
少年又是低头一笑,侧面看那是难为情羞涩内向,但到底下面藏着些什么也只有林嘉炎一人知道。
焚香净手,端正坐下,一系列的流程是行云流水一般,但同样严谨到了机械。动作亦是规范到位,弹的中正平和不缓不急,手法该重便重该轻便轻。
可是,缺了什么。
少年眼神专注,动作到位,琴声也挑不出瑕疵,不知是练了多久下了多少的苦功。可惜这种苦功仿若是前世一日日一夜夜的练就,熟练和刻骨到了今生。但情感却没有带来。
看着少年,范小田恍恍惚惚的好像看到了那个人,那个清秀青年,那个后来崩溃被人骂为疯子,被天霞山所以人嘲笑嘲弄,被上上下下所有人伤害和鄙视的青年,仿佛见到大风大雨中他癫狂的拿着琴在弹,弹着从未听过的曲子,疯狂yin暗扭曲,仿若有魔在追,仿若前方无路,仿若周遭都是痛苦,癫狂狂乱琴弦都被弹至断裂,手指伤痕累累仍旧不停的,不停的弹着弹着。
弹到手指皮肉绽裂露出白骨,弹到手指都都如同折断无法动弹。最后是被那恶心的伪君子给生生的拖走,拖进屋子死死关着。而别的弟子都称赞那玄素师兄慈悲为怀,太过心善,竟然会这般照顾那卑劣小人。再唾骂那恶心的苏至臻,都疯癫没修为一个比普通人还差的废人竟然还拉着玄素师兄不放。真是过分,真是该私底下再多多的教训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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