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刚才的位置团着,装睡。
还是第一次和人同chuáng呢,还是和自己暗恋的人,方旬能不激动么。
消停了不到一分钟,他就开始在被窝里折腾着换姿势,洗手间水声停了,方旬立刻僵住,不敢动。
柏一围着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来,看了眼被子,淡定地去小沙发旁chuigān头发。
方旬听到chui风机的声音,猫耳朵有些受不了,他悄悄挪着爪子,伸上去捂住耳朵。
chui风机声音停了,脚步声越来越近,chuáng陷下去了一块,方旬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
身边多了一具男人的躯体,挨着方旬,方旬慌啊,呼吸都急促了,只感觉一阵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和被窝的香味是同一种。
一动不敢动。
直到,方旬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又放下去。
"既然跟我睡就给我暖暖被窝。"
方旬听到男人低声在他耳边说,耳朵上的毛毛被气息chui得一动一动地,有些痒,心里也是。
但戏还是得做全套,方旬慢慢睁开眼,对着面前这长俊脸黏黏糊糊地叫了一声,还伸出小粉舌在人下巴上舔舔,做出一副被吵醒的样子。
柏一看着面前的戏jing,装睡不说,还趁机吃豆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方旬被盯得有些怕,内心激动的粉红泡泡正一个一个地碎掉,头慢慢低下去。
"睡吧,暖不热被窝明天就不准上来了。"柏一看着面前毛茸茸的后脑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唇边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转开目光,拉好被子,关上了灯。
头顶的目光不见了,方旬才慢慢松懈下来,身子被圈着,周围暖烘烘的,这人分明说谎,这么暖和的被窝,哪里需要暖啦。
方旬美滋滋地闭上眼,进入梦乡。
外面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天空黑得如被墨泼洒了般,空气中渗透着寒冷的气息,但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柏一做了噩梦,梦里外面打着响雷,他被人掐着脖子,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醒了。
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脖子----摸了一手毛。
方旬觉得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畅快,软乎乎的肚皮下面有什么东西时不时滚一下,按摩得他舒服极了。
被捏着后脖子拎起来的时候,方旬还有些懵bi,谁这么缺德,大清早地扰猫清梦。
直到看到面前的那张黑脸,一切不慡都化成了一个咽口水的动作。
"你……"柏一张了张口,最后没说下去。
方旬:???
猫脸懵bi。
柏一顿了顿,"睡觉再乱跑以后就别想上二楼了。"
方旬:"喵?"
柏一没回,把猫放chuáng上,摸着脖子往洗手间走。
方旬一挨到chuáng就往后一摊,摊成一块猫饼,回味着到底是哪做得不对,触了大腿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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