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婚了,殷瑜突然偷跑去边关参军,留下书信要殷姨娘去与沈家解除婚约,否则他永远不回蜀城,宁愿战死杀场。
殷姨娘愧对沈家,没把殷瑜威胁退婚的真相公开出去,找沈家私了。沈家非常gān脆的答应退婚,毕竟殷瑜如果一直倔着不肯回来会耽误了沈瑛的以后,到时更让外人说尽笑话。
于是沈家和殷家一齐对外称,国难当前殷家小公子身为男儿自当去参军卫国,而沈家也不愿让一个生死都听天由命的人来耽误沈瑛的终身幸福,故解除与殷家的婚事,等沈瑛及笄后重新招婿。
结果老天三番捉弄,沈瑛连续戴孝九年,不过招婿的事延迟急的只有沈父殷母,沈瑛很无所谓,这招婿婚事只是为沈家香火不是为她自身的幸福。
她的感情,她的付出,早在那一年全成灰烬。
她心里的伤和心头的刺,至今仍无法愈合及拔除,一寸还成千万缕。
她永远记得殷瑜离开殷家之前与她最后一面的那些话,那些话把她的心击地粉碎粉碎,将那么多年以来的感情全化成一厢情愿。
他,只把她当妹妹。
永远只是妹妹。
哪怕她降低身份肯嫁进殷家也绝不可能娶她为妻。
绝不。
沈瑛含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恨又想挽留,但他既已这般表态不会惜她,她定不会再卑贱自己去哀求去挽留。
也不只有他可以薄情,她也能绝情,当时便指天起誓,此生谁都能嫁,唯独不嫁殷瑜。
唯独他,绝不嫁。
哪怕他以后会后悔,会来哀求她原谅。
也绝不!
但为什么,明明当时那么有毅力去忘他,没料想十年了,始终难忘。
看来可恨之人,必有难忘之处。
"小姐,傻子来了。"灵珑忽小声道。
沈瑛被打断了思绪,收敛着心神,单手撑起身,醉迷迷的目光冰冷地瞥向身后。
灵琦带着傻子入亭中,傻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瑛,视线放肆大胆地从沈瑛身上扫了个遍后,脸上又开始表露出羞态。
"小姐,她吵着要来找你。"灵琦沉声禀告,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沈瑛凝眸看着傻子,微微一眯:"会饮酒吗。"
傻子脑袋轻轻一歪:"我,我能学。"
这般回答,甚好。
沈瑛侧过身,对灵珑轻摆衣袖,灵珑会意起身退旁。
傻子径自坐到了榻旁,方闻到浓烈酒味时她马上蹙眉,显起厌色。
看样子从未沾过滴酒。
沈瑛把手中的酒壶递过去,随口冷道:"喝吧。"
傻子没有犹豫,接过酒壶启唇就含着壶嘴,喝上了一小口。酒入口时滑感非常,随后便在口中火灼火辣般滚烧起来,刺地舌尖发麻,头皮也发麻。傻子眼中不由冒出水汽,马上咽下喉,一阵被割喉管似的刺痛,bi得眼泪都滚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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