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爱一个女人已经是十分的苦难,要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终身不娶,更是难上加难。
吴啸天问道,她来前辈的屋子住了三天,就是要前辈为她画一幅画吗?
吴爱梅点点头,道,不错。他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好小人,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便已经心醉神迷了,对于心醉神迷的东西,其实不用三天,只要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便能立即画出来,可是我知道,我一画完,她便要走了,我这一生酷爱画梅花,别的心思从未动过,自从她来了以后,我便觉得,满屋的梅花也失了颜色,我很想逗留她更多的时间,只可惜,她只能度过三天,所以我给她画完之后,又乞求她让我再描摹一幅给我自己留念,她答应了。
吴啸天道,也就是说,这个世上,只有两幅这幅画?
吴爱梅点点头,道,不错,不过,我倒不知道,你这幅画是我的那幅画,还是她手中的那幅画,我描摹完后,两幅画是一模一样的。
吴啸天皱眉道,莫非前辈您的那幅画已经不见了?
吴爱梅叹了口气,道,想必你知道我曾经的辉煌吧?说到这里,他露出骄傲的神情,他道,曾经就算是王侯将相,让我给他画一幅画,都得我高兴才行,但如今,我却穷困潦倒到无人问津,你可知道,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吴啸天摇摇头。
吴爱梅道,正是这个画中的白衣女子。
吴啸天一惊,眉头一皱,疑惑道,她?
吴爱梅点点头,道,不错,她虽然带给我了美好的时光,给了我爱情的滋味,但是同时也带给了我家破人亡,她走后不久,便有一群江湖人士,持刀拿剑,来到了我家里,便是一顿乱砸,把我的仆人杀的杀,赶的赶,还逼问我那个白衣女子的下落,我只道他们会对那个白衣女子不利,便宁死不说,他们放火烧了我的房子,把我打成重伤,我的家业,从此毁于一旦。说到这里,他不禁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嗄声道,最重要的,我没能护住那幅画,那幅画也给抢了去。说到这里,他紧紧握着拳头,目光里充满来了不甘。
吴啸天道,那么那个白衣女子呢?她从此已经了无音讯了么?
吴爱梅摇摇头,道,她来让我作画的时候,只说她要画一幅画送给一个人,她当时心情并不是很好,心事重重的,所幸我那里是个养生的地方,她在那里呆了三天,多少也渐渐心情好转起来。
吴啸天道,那么前辈您就从此呆在了了这里?昔日的朋友也没有来找过前辈?
吴爱梅冷笑道,朋友?什么是朋友?嘿嘿,那些昔日的达官贵人,我是再也没有见到了,只有几个在我穷困潦倒时,还愿意倾其所有为我买下这间店屋的哥们,他们尽管再穷,却是我真正的朋友。
吴啸天深有感触,他虽然和吴爱梅所经历的是相反的,但是见证的却是一模一样的。大多数人只道他横空出世,便一举成名,可是谁又只道他成名前的落魄与寂寥,谁又会陪在他的身边,跟他一起经历风雨?除了那几个少数的朋友之外,不会有人看得起他,但是他成名后,便时常会有一群人来奉承他,来巴结他,这就是现实。所以此刻,他十分理解吴爱梅的心情。
吴爱梅接着道,他们一直信誓旦旦,说要为我报仇雪恨,我极力阻止,说对方必定来头不小,不要为了我,害了你们,这样我哦更会内疚的,哎,谁知道他们,这二十年来,一直没有放弃找寻我的仇人,就在几个月前,他们告诉我,他们得知毁了我家园的,正是临淄城陈氏山庄的人。
吴啸天一惊,他知道陈氏山庄势力庞大,虽然表面上附属于狮子山庄,但是其实现在的庄主陈一仁却一直在暗中想要摆脱狮子山庄的控制,自成一派,而且他还听说过,陈一仁与东瀛人勾结,在江南一带私贩一种可以使人吸了麻醉的烟片。
吴爱梅继续道,我这几个朋友得知后,哎,谁知道不到几天,便遇害了身亡了。他紧紧握着拳头,道,1我想,一定是陈氏山庄的人干的。
吴啸天道,莫非这二十年来,陈氏山庄的人,一直在监视着你?
吴爱梅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摇摇头,看着吴啸天良久,方道,年轻人,你可知道,杭州里最近几年来画画最好的是谁?
吴啸天摇摇头,也许杭州里有人画画被评为最好的,但是必定不及吴爱梅闻名天下,否则吴啸天必定知道。
吴爱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道,你去找……呃……吴爱梅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喉咙里便多了一把飞刀,飞刀直插入了吴爱梅的喉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