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穿过雕花的镂空,零零散散的落在客厅那边。
能看到的只有那些被白布罩住的家具。
白影子消失了。
“你看到什么了?”我回过身,询问流浪汉。
流浪汉起皮发白的嘴唇颤抖,眼珠子像是要掉出来一样,乌黑的手指指着门,就是说不出话来。
野狗倒是安静下来,目光幽幽的盯着我身后。
“算了,问也是白问。”
不管门那边有什么,也要找到钥匙才能过去查探。
我摇了摇头,脚刚抬起来,忽然感觉,后颈有点凉。
就像是有根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皮肤。
我身体一愣。
忽然明白,流浪汉说不出话来的原因了。
有东西在我身后!
汗毛竖起。
我不动声色,微微吸了一口气,握紧黑伞猛然转身。
有张血肉模糊的脸,在镂空的花纹后一闪而过。
眨眼间,便消失了。
我没多看,后退两步远离雕花木门。
那边有脏东西,等下开门的时候要小心了。
这点惊吓对我来说,只是小儿科,我很快便调整好情绪,回到柜子边继续寻找钥匙。
所有装饰品被我翻了个遍,倒转花瓶的时候,我格外小心。
好在,没有什么惊悚的东西再罗出来。
除此以外,装饰品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除了一副圆形的刺绣。
圆形的木框内,已经泛黄的绸布上,是一只立在枝头的鸟儿。
桃花盛开,朵朵花瓣柔嫩,鸟儿身姿灵巧可爱,羽毛根根分明,栩栩如生。
可以看出刺绣主人的绣工了得。
可鸟儿的却是却是空洞的,一下子就让整副刺绣失去了神采。
圆圆的木框好像笼子,困住了振翅欲飞的鸟儿。
笼中鸟。
是在暗喻公馆里的女人吗?
我忽然想起,院子里那几棵光秃秃的大树,似乎就是桃树。
这幅刺绣和钥匙无关,但和公馆里的女人有关,或许后面有用,我拿自己手机,拍下了刺绣的照片。
接着,继续寻找钥匙。
蹲下身,拉开下面的柜子门。
里面的物品让我吃了一惊。
原本以为是鞋子之类的物品,没想到,是一副副发旧的铁镣铐。
生锈的铐子上面,还沾着干涸发黑的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