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奇人吴牲口

“你干嘛，你啥时候录的这个？”

萧离震惊地瞪着唐雪，说不出话来，反倒是唐雪，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队里的规矩你忘了，任务中能不挂电话就不挂。”

萧离：“你是魔鬼吗？”

“小曦快来，我有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看！”

萧离秒怂：“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唐姐你别不知道，这录音要是让那小姑娘听到，我……”

“放心吧，苏家人的古法迷药没那么好解，她到现在还睡着呢。”

深感被涮了一顿的萧离，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只见唐雪拿起一沓文件迅速翻阅整理思绪，没几秒钟，思维敏捷的她便拿着铅笔在指挥桌上比划了起来。

她先是在几个地点划了几个叉，最后，将若干个叉连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圈。

“萧离，有些事我说出来你们也别生气——其实我早就知道是吴牲口杀害了何允清。

当时我还在用尸检室里的离心机分析现场留下的血样，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在死者留在现场的血迹里，找到了一根女人的长头发。”

萧离沉吟了一会儿。

“难道是百里曦的？”

唐雪嗤之以鼻：“怎么可能，你忘了她进不了现场吗。”

“死者自己的？”

唐雪深感心累：“死者自己的头发满屋子都是，你说我为什么要唯独盯着这么一根儿不放呢。”

“那我猜不出来了。”

唐雪：“完美避开标准答案我也是服了……”

“因为凶手是个女的。”不知何时起就一直站在旁边的百里曦突然开口道。

“正解。”唐雪赞许道。

萧离定睛看了百里曦许久，确认无事后又转过头去，默不作声将手边的半杯咖啡一饮而尽。

两个女生都没搭理他，自顾自地盘了起来。

“百里你刚到南都没多久，可能对这个臭名昭著的吴牲口不是很了解，此人最麻烦的一点，就在于他有一种目前科学解释不了的手段，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血型和DNA信息。

毫不夸张的讲，我们引以为傲的现代刑侦技术，对他来说没有一点用处。

再加上偶尔几次能见到吴牲口其人，他也大多以雨衣或者面具示人，我们和附近几座城市的刑警跟他打了好多年游击，楞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百里曦沉吟良久。

“嗯。此人反侦察能力极强，不光是DNA，恐怕大家在吴牲口这件事上还陷入了另一个误区，那就是——先入为主地认为‘吴牲口’一定是个男的。”

铅笔，在唐雪的腕口飞转，她又用眼神在地图上指点了几下。

“这是最近跟吴牲口有关的DNA信息出现过的位置。

现在，我假定之前在各大案件中出现过的DNA信息都是他用某种手段窃取的，那么，这些位置所连成的图案，就是此人的活动区域。”

萧离看着这个图案，皱了皱眉头。

“不是吧，这个区域的中心怎么是‘吟仙庄园’那可是整个南都最混乱的地方没有之一。”

唐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也是我之前一直压着不敢跟周队汇报的最大原因。

要渗透进这种地方，势必不能太过招摇，为了不打草惊蛇，单人潜入已经是极限。”

萧离听懂了唐雪的弦外之音：“我们队里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但吴牲口已经到了不得不抓的地步。

以周队的立场，万般无奈之下为了保全无辜者，他可能必须要决定牺牲队里的一个人，来给大部队创造机会。”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讲到这里，唐雪不由得长叹一声。

“所以我和周队一起盘算了一个可能有点悬的方案。

凭萧离你的能耐，跟百里默契配合，应该有概率成功潜入到不夜城深处，打听出吴牲口的下落。”

萧离自信一笑。

“嗨，原来是这么回事，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得了，犯的着拐弯抹角的吗。”

唐雪冷冷道：“因为我知道要指挥你，光靠计划是没用的，甚至有时候周队发话都没用，到头来还是得靠把柄啊。”

百里曦听到这里立时一个激灵：“什么把柄？”

唐雪浅浅一笑，附在百里曦耳畔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