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的不满和自责，但是……在数十年的挣扎之后，我比你多明白一个道理，”卢卡斯冷冷地说道，“弱小，不是放弃的理由。”

而此刻的罗恩和奥莉安娜，并不知道卢卡斯遭遇了什么，他们无需面对我杀我自己这样的哲学谜题，取而代之的，则是煽风点火勾心斗角的诡计。而为这种诡计而遭殃的人，自然就是福诺科恩了。

“龙吼山脉里有上古遗存？你知道这件事吗？”洛尔堡的作战会议室里，加诺克皱着眉毛看着福诺科恩，他知道后者来自于龙吼山脉附近。

“我不知道，大概是胡编乱造的吧。”福诺科恩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这种流言他听过太多了，甚至已经到了波澜不惊的地步。

“我指的不是雪漫古城，是龙喉修道院。”加诺克看了看地图。

“龙喉修道院是逃难的龙人建立的，”福诺科恩随口回答道，“他们来到这里不过几十年时间，能带来什么遗存。至于雪漫古城，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进去了，他们能怎么进去？好了，我们还是赶紧讨论一下接下来的作战方案吧。”

“你有什么意见吗？”加诺克重新看向了地图。

“我认为从南部发起进攻更好，也就是重新进攻海拉尔，那里是帝国的粮仓，我们需要粮食供养军队。”

“嗯……但我们在海拉尔附近遭遇过了很多次失败，伦纳尔人在那里防御极为严密，我觉得向东进攻好一点。”加诺克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福诺科恩狐疑地看了一眼加诺克。他认识的加诺克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可是一个勇猛如神的男人，从风暴意志建立的第一天起就冲在第一线作战，用极北群山的传统和勇气战胜了不可一世的帝国，那个战神一样的男人，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要这么看着我，福诺科恩，”加诺克苦笑了一声，“我们不再是贫苦的贱民了，我们要为整个风暴意志负责，这里有数万人的命运等待着我们的裁决，任何一个冲动的行为，都会导致我们彻底的失败。尤其是我们自己，福诺科恩，以后你不要再上前线了，我们是这辆战车的车轮，当我们破损的时候，这辆战车上承载的所有东西都会瞬间飞出去砸得粉碎。”

闻言，福诺科恩彻底沉默了下去，在他的眼神里，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在缓缓地聚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