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好事。现在朝廷经过一番平叛作战,正是国力大损的时刻。这些颇具野心的边镇节度使,搞不好就要趁着新皇登基,搞点事情出来。
朝中现在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便是张振这阉宦,一场徐州大战便将他的底子彻底暴露。连一群农民出身的叛民都打不过,岂能指望他去对付这些如狼似虎的节度使?”
李承业似乎想起王献之军中,就有三千来自卢龙节度使麾下的精骑,正是这三千精骑将突围而出的张振骑兵全部歼灭,战斗力相当彪悍。若非长子用计设伏,否则徐州那一战,胜负还未能知晓。
“此事也许会是为父的一个机会,不过却未必是好事。朝廷财政艰难,如果真有节度使起兵,朝廷再出兵镇压,那就得加倍向民间征税。然而旱灾仍未过去,若是再加以征收税赋,只怕又将激起民变。到时即便是为父,也……”
“也只能做那裱糊匠,糊了东墙,再补西墙,眼睁睁看着天下走向末世,对吗?”
李光嗣听到魏燃这么说,皱起了眉头。
“大哥,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
魏燃笑道:“当然没有那么糟糕,虽然百姓生存日渐艰难。但别忘了杜甫那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豪门大族家中,可还有不少油水。王献之只劫掠了四五处州县,便足够凝聚几十万大军对抗朝廷。”
在场几人,只有李承业、李光嗣以及王氏明白魏燃话中的意思。现如今,天下财富多集中于乡绅豪强之手。朝廷拿不出钱来,到时唯一的办法只有对这些乡绅豪强出手,或者可以挽回一定的局势。
李光嗣说道:“大哥,朝廷若是向士绅下手,只怕会失了民心,那才万劫不复。”
魏燃无所谓的笑了笑,“都差不多病入膏肓了,一剂猛药,要么嗝屁,要么浴火重生。其实也许没那么糟糕,毕竟还有东南财赋之地,只要从江南道收取的钱粮不会被别有用心的地方截留。大唐缓过这阵子天灾,新皇再靠谱一点,或者还能重振一番局势。不过那得有大智慧!”
李光嗣听了,撇了撇嘴,他见过太子,并不认为此人能有什么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