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
“所以,陆总这是在补偿我么?你觉得愧疚?”
“我母亲私自扣下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这一点我确实很抱歉,但是愧疚。”他不屑道,“我有必要因为你觉得愧疚么?”
“是啊,陆总是什么样的身份,千万别把我这种小角色记挂在身上。”她撑着站了起来,“我就是田地里的耗子,路边苟延残喘的土狗,随便有个窝遮风挡雨就行。这么名贵的房子,我住不起,也住不踏实,陆总还是收回去吧。”
陆桀凛冽的眸子里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黯芒,脸色沉了又沉。
这些话,到底是她在作践自己,还是故意膈应他?
“曲熙然,你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在陆总您眼里,我不就是这样么?不过现在您怎么看待我都无所谓了。”曲熙然扯了一下嘴角,皮肤又是一阵刺痛,“咱们俩已经彻底掰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我请您,求您,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都面前,可以么?”
陆桀目光凝顿,危险的眯起了眼。
那女人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一块干净地方,红色的皮肤下,衬出的是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仇恨和怨怼。
他知道曲熙然恨自己,一直都知道。
可就算是恨,也远比忘了好。
“你有闲工夫跟我说这些,倒不如先处理了这些油漆。”
“不用你管!”
“你确定?这油漆全部干了以后,至少半个月都褪不干净,你要顶着这副尊荣去见客户?”
这话倒是戳中了曲熙然的软肋。
她之后还有很多合作案要解决,包括“至死不渝”的后续制作,也需要亲自出面盯着。
要是真的这样见人,那以后一定会沦为设计圈里的笑柄。
“行了,浴室就在前面,自己去洗个澡,等会儿替你用酒精擦干净。”
曲熙然手指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后,还是向现实选择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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