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眼下并不把贺兰白当成慕寒。所以,当那一吻落下来时,她措手不及,心中又十分抗拒,但一时之间躲闪不得,力气也没有贺兰白大,简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几下便瘫软在那人怀里,垂着头,鬓边发丝散乱,沉默不语。
贺兰白身上的帝王之气是慕寒少有的,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圧感,他见人默然,一把捏住那人的下巴,动作略有蛮横的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冷冷道:“看着我。”
温情少有的受制于人,眼下竟然不知所措起来,茫然的被人抬起下巴,一双明亮的眼眸和男人鹰般锐利的视线对上。
她开口时的声音竟有些颤抖:“……我,我看你了,看你怎样?”
贺兰白低声道:“朕方才所说,你可要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温情一阵汗颜,又迫于淫威不敢轻易出声。
这人难道是深闺养的大小姐吗?还要人每个字都记清楚。
男人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长眉微皱:“是没听清楚?”指尖突然在人下巴上放轻了力道,暧昧的向她的脸侧划去。
温情一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向后躲去,惊恐的连声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陛下这样吓到臣妾了……”
他狭长的眼眸稍微弯了弯,闪过一丝别样的兴味,道:“这就吓到了?该有的礼节可都没做齐全呢。”
她又是一阵阵的毛骨悚然,抬起头对人假笑道:“陛下,来日方长。”
贺兰白挑了挑眉,嗓音微含笑意:“不说温暖的好了?也不再和朕讲奇怪的梦境试探朕了?”
“没有的事……陛下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做不出来的啊。”温情讪讪的笑了笑,眼下实在是扛不住这人的攻势,只好暂时服软,深思熟虑后还是觉得私下进行这个计划,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贺兰白的眉头挑得更高了些,似乎在看温情睁眼说瞎话。
她连忙挣脱那人怀抱,自顾自给他布菜,笑道:“陛下不是饿了么?饭菜都快凉了,快吃吧,快吃吧,看着臣妾做什么……”
那人话语淡淡:“爱妃秀色可餐。”
接下来的几日,温情果然是收敛了许多,但其实都是变着法儿的询问,贺兰白也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
她有功夫想这些,那人却没有了,随着国会召开,各国使臣觐见,他几乎整日脚不沾地。
国会期间,可谓是日日忙碌,贺兰白昼夜不休,神色已经有些倦怠,书案上撑着的胳膊都有些不稳了,昏昏欲睡,正在他上眼皮和下眼皮想要亲热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带着太监尖锐的嗓音:“不好啦——陛下!出事了!五国使者出事了!!”
贺兰白神思略微有些迷茫,抬起头来,半眯着眼看了过去,声音中透露几分慵懒,道:“谁出事了?”
小太监站稳了才道:“嗨呀陛下,东篱国使者出事了!!”
一国派来的使者位高权重,寓意颇多,这个档口东篱国使者出事,岂不是要惹得东篱国群情激愤,搞不好骑兵出征,国宴举办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贺兰白顿时如同被冷水兜头泼下去般清醒,浑身一个激灵,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衣领:“怎么回事!?”
小太监从没见过陛下如此疾言厉色,顿时被龙颜吓得浑身哆嗦,道:“东篱国使者在使节馆遇刺了,还还还没有找到凶手……”
使节馆守卫重重,此时遇刺,必然是贺兰白一个极其强劲有力的对手设计的,他脸色微沉,道:“待朕前去一看。”
他赶到的时候,太医和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那大使团团围住,水泄不通。一见贺兰白亲自前来,纷纷退让行礼。
走近了方才瞧清,那名使臣身上的伤口简单干脆,却又十分有力,几乎是一刀让其毙命。
贺兰白连头都不转,脸色阴霾,冷冷开口:“侍卫统领,朕问你,为何会这样?”
侍卫统领立马站出来,跪倒在他身前,抱剑道:“陛下,此事的确是臣失职了……未料刺客武功如此高强,让人防不胜防……”
“什么叫做防不胜防?!难不成人家杀你还要提前告诉你?!”
此言一出,满场寂然。随后,所有侍卫纷纷跪地大呼:“陛下息怒”。
贺兰白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呼出一口气,道:“不必多说了。侍卫统领撤职,所有侍卫罚俸半年,自领二十板子,调到其他宫苑站岗。”
这样的惩罚其实稍有严厉了些,以往国君有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