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绳上行走，若是不一条心，叫本殿怎么相信将后背交给丞相，丞相可莫要责怪本宫发怒。”祁谨道。

“是臣女的错，确实该罚。”丞相连忙道。

“丞相懂就行了，此事就此揭过吧，知府之事怕不会那么轻易就办妥，丞相近日盯着点。”祁谨叮嘱。

“臣明白。”

“嗯，退下吧，本宫这些奏折也不知要批阅到何时。”祁谨轻叹。

“那素儿？”文丞相欲言又止。

“若她忙，就先回去，若不忙，就候着。”祁谨道。

“不忙，不忙，那臣先告退。”

文丞相离去之前，去偏殿叮嘱了殷素一番，这才回府。

殷素站了半个时辰也没太子召见，便动了几下活跃了身体，见墙上挂着笔锋极佳的画，便靠近了欣赏起来。

“画的如何？”身后传来询问。

殷素回头，瞧见祁谨，躬身做了礼才道“臣女不会画，只是觉得这画画的极好看，就多看了几眼，叫太子笑话了。”

“殷素……”祁谨坐下，打量着殷素。

“扮装素雅，长相素雅，还真是跟名字相符合。”祁谨道。

“太子若是不喜，臣女下次注意。”殷素道。

“知道本宫为何赏赐于你吗？”祁谨问。

“能做太子的棋，是殷素的荣幸。”殷素点头。

祁谨眉尾一挑，有些讶异“甘愿做棋子？这还是本宫头一次听说。”

“虽然夫人对嫡庶一视同仁，但外面的人却并不以为然，因太子一句话，殷素从庶女被提为嫡女，仅凭这，殷素便知道，靠拢太子，没有坏处。”殷素道。

“呵。”祁谨顿时就笑了。

殷梅不心动于权，可面前的人，却一眼就看透权的好处。

“臣女可是说错话了？”殷素问。

“话倒是没错，不过，这么跟本宫直言不讳，不怕本宫生怒？”祁谨问。

“太子慧眼如炬，臣女藏着掖着也会被太子看穿，既如此，臣女何不直言不讳，至少不会落个欺瞒的罪。”殷素道。

“话是如此，可到底，还是得顾忌着一些，皇家可不是你畅所欲言之地，你若因口头之快得罪了人，本宫可难以保你。”祁谨叮嘱。

“臣女谨记太子叮嘱。”殷素道谢。

“嗯。”祁谨揉了揉额角满意殷素的识趣。

“太子可是累了？臣女会些按摩，太子要是不弃，臣女给太子按按？”殷素问。

“你也会按摩？”祁谨讶异。

“府中开课所有嫡庶都得到场。”殷素识趣的没有提殷梅的名字。

若是殷梅能得太子欢心，也不会有她殷素在场。

既然殷梅惹了太子不悦，那她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在太子面前提殷梅。

“行吧，来给本宫按按。”祁谨躺倒贵妃榻上。

殷素上前，温暖的手指摁上祁慎的太阳穴，上次殷梅按时，祁谨睡着了，这次祁谨昏昏欲睡，倒是把殷素的手法感受了一遍。

先前头微微胀痛，此时倒是得了缓解。

约莫半个时辰，脑袋上的力道明显轻了慢了，祁谨这才道“可以了。”

“是。”殷素收回手。

祁谨起身坐起，刚坐起，就瞥见一旁向前栽倒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