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对我们来说也有着很大的恩情。”
“先是协助我们一起找那对医生。之后又是给受伤的我治伤。”
“于情于理,我都没有坐视不理、袖手旁观的理由。”
“我好久没有到户外了,这段时间一直闷在库诺娅的诊所里。”
说到这,阿町转过头,将目光重新转到城外的远方。
“我想在这里待一会,等会就会下去休息。”
见阿町都这么说了,恰努普自然也没法再说些什么,跟阿町叮嘱了“夜晚很凉,注意不要冻着了”之类的话后,便接着去指挥孩子们有序从城墙上撤下。
……
……
这是一个无月无星的夜晚。
今日白天,在刮起那颇为骇人的风雪后,那积压在天空之上的乌云,仍没有彻底散开。
在这场抗争刚开始时,红月要塞的众人每日晚上还会欢庆着今日又成功将和人挡在城外。
而现在——城塞内已无类似的景象发生。
在夜幕降下后,除了需要在城墙上站哨的战士们之外,其余人纷纷从城墙上撤下。
少了说笑声。
连走路声都轻了许多。
大家都像是一具具没有魂魄的行尸走肉,机械般地拿过各自今日的晚餐,各找了一处地方,静静地吃起来。
只有咀嚼食物的声音,以及时不时从“治疗区”那传来的痛呼、哀嚎声。
艾素玛抱着自己酸胀的右臂膀,坐在一处内城墙墙根底下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揉捏、按摩着右臂膀的肌肉。
这时,艾素玛突然感到身前的光线一暗——有人站到了他的身前。
她还未来得及抬头去看,便听到头顶传来对她来说相当熟悉、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
“艾素玛。”
“普契纳?”艾素玛抬起头,用掺有些许惊喜之色在内的目光看向站在她身前、这道身影的主人——雷坦诺埃的独子,同时也算是她的青梅竹马的普契纳。
和才刚上城墙3天的艾素玛不同,普契纳是自开战第一天就在城墙上奋战的人——或许是因为战斗太艰苦了吧,普契纳他那有些雄壮的身体,现在似乎消瘦了一些。
“我都忘记上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了。”艾素玛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地,示意普契纳坐下。
“你弟弟呢?”普契纳一边坐下,一边问。
“他现在正在库诺娅的麾下帮忙,我有去看过他几次,他所负责的工作还挺累的。”
二人在如此对答之后,便双双沉默了起来。
不过——虽然二人都在沉默,但没有一人觉得二人之间的氛围尴尬。
过去不知多久,沉默的氛围才终于被打破,而打破这氛围的人——是艾素玛。
“……普契纳,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嗯?为何这么说。”
“我听说了——在我父亲还在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要与和人死战到底时,是你带着十几名志同道合的人,找到我父亲,表明你们不论如何都会抗争到底的意志。”
“啊……这件事,仔细回想一下,对当时的恰努普先生他们挺失礼的……他们那时正在展开会议呢,却被我们给打断了……”
“我父亲事后有跟我说过:他最后之所以会下定决心抗战,有相当一部分原因就是被你们那时的话语、眼神给触动到了。”
“欸?真的吗?”
“嗯。真的。所以我才说我对你刮目相看了。我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总是挂着张傻傻的笑脸,要么是围着我转,要么是跟着你的那些朋友到处无所事事。”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吗……”
艾素玛无视普契纳这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的话语,扭头直视着普契纳的双眼。
“普契纳,我很想问问——你那时怎么会想着要带领志同道合的人,去向我父亲表明你们想抗战到底的意志呢?”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那个时候,恰好有在现场听到了乌帕努先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些‘投降就是好’之类的话。我听得很愤怒,感觉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回了家,拿好了我的武器,集合了一些与我志同道合的人,气势汹汹地跑去找恰努普先生了。”
“就因为这个?”
普契纳点点头:“我也是……经历过10年前的那场南迁的啊。虽然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屁孩,但南迁寻找新家园时的那种种痛苦的回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