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天知道他们何时才会回来。
没办法,就只能变更计划,去求助其他人了。
然而,尴尬的事情来了——绪方的人脉窄得很。
绪方就没认识太多的朋友……
自脱离广濑藩至今,绪方基本就只跟葫芦屋一行人有着较深的交情……
——除了葫芦屋的人之外,我还认识哪些应该有着极广人脉的人呢……
绪方皱紧眉头,努力回忆着。
然而,才刚开始回忆,浴室外突然响起了阿町的声音:
“阿逸?”
“嗯?”绪方睁开双眼,“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见你泡的时间有点长了,所以来看看你会不会泡晕了而已。”
“我不可能泡晕头啦,我是那种不容易泡晕头的体质。”绪方笑道。
他这句话并没有在自夸或是乱讲,绪方的确是那种不容易泡晕头的人,自穿越到这江户时代以来,绪方从没有试过因泡澡时间过长而晕了头。
“我只是在想事情,所以泡的时间稍久了一点。”绪方补充道。
阿町:“想事情?”
绪方点点头:“我在想除了葫芦屋之外,我还认识哪些人脉应该很广的人。”
说到这,一抹苦笑在绪方的脸上浮现。
“然而我发现我的人脉实在是窄得很,除了葫芦屋之外,我似乎就不认识什么……”
绪方的话音说到这,便突然戛然而止。
随后双瞳缓缓圆睁。
“嗯?阿逸?”见绪方的话说到一半就突然不说了,阿町疑惑道,“怎么了?干嘛突然不说话了?”
“……对啊……”绪方嗫嚅。
“嗯?”阿町脸上的疑惑之色变得更加浓郁了。
“我怎么把那个人给忘了……”有种脑海中的迷雾轰然散开般的感觉的绪方,脸上慢慢浮现兴奋与激动,“在京都那里,不就有一个人脉应该也是广得不行的人吗……”
“京都?”阿町先是愣了愣,随后露出一副茅塞顿开般的模样。
……
……
翌日一早,绪方他们仨人就离开了村子。
向西而行,朝京都笔直进发。
在出发之前,绪方将萝卜和葡萄交给了村子里的人,让他们代为照顾。
日本本土不比虾夷地,在虾夷地爱怎么骑马就怎么骑马,爱骑什么马就骑什么马,但在日本本土不行。
身为顿河马的萝卜与葡萄,要比日本本土的马要高大太多了,所以在日本本土骑着萝卜和葡萄,实在太过惹眼。
实质上,在从奥州北部到尾张的这一路上,绪方他们已遇到过多次因萝卜和葡萄太惹眼而引来的麻烦。
在日本本土骑乘萝卜和葡萄反倒变得不方便了,所以绪方他们索性将这2匹马放在这村子里,让这村子的人代为照顾,等日后再取回。
将萝卜和葡萄交给村长时,绪方顺带塞了3两金给村长,以此作为这2匹马的照料费。
村长一开始还不愿收下,到头来还是绪方强行将这3两金塞给了村长。
养马有多么麻烦,绪方可是深有体会,再加上他们此次离开,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回来把马领回,倘若不给这个村子一点照料费,绪方实在是良心不安。
尾张距离京都并不远,两地之间是由浓尾平原和近畿平原这两大平原所组成的辽阔平地,路况等基础设施极其完善,所以即使是步行,绪方他们前前后后也没花太多的时间就抵达了阔别已久的京都!
……
……
京都,某地——
“哎呀,诸位客人,快点看啊!我这儿有最新进的南蛮货!”
“让开!让开!小心别这一车的货物给撞到咯!”
“京都这天气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啊,明明距离夏天还远着呢,竟然就已经这么热了……”
……
传入绪方耳中的这些纷杂话语,基本皆为他颇为熟悉的京都腔。
此时置身于京都某个闹市之中的绪方,看着前方这热闹的一景一幕,一丝笑意在绪方的脸上浮现。
“真是久违了啊……”绪方轻声嘟囔。
“嗯。”站在绪方身旁的阿町,这时也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座城市的确是久违了呢……”
在绪方和阿町为故地重游而感概着时,阿筑则双目放光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就是京都吗……氛围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