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拓不羁的?怎么又拘束了起来。”
丰逸心道,落拓并非随意,不羁更非荒诞,嘴上只说:“有些冷。”
姚萍走上前一步,行了一礼之后,自顾的坐了下来,用眼神盯着他:“大半夜的,你让太监传我过来干什么。”
“是他自己会错意了。”这举止确实有伤风化,丰逸解释。
姚萍顿了一下,柳眉一颦:“这么说你要传的是别人?”
丰逸莫名的心里一虚,只道:“没有。”
姚萍心里的恼恨散了点儿,给自己倒了杯酒,也不管辛辣自己闷了:“那你觉得我如何?”
丰逸迟缓的看着她,久久“什么”了一声,似是懂了又似是没懂,忽的就觉得身边的碳火太热了。
烛光灿烂,琉璃灯映出她窈窕身形,姚萍看着他,举起手里酒杯。
丰逸默了许久,从桌上拿起未饮尽的酒。
酒杯碰撞。
酒入愁肠,辛辣热烈的滋味绵长,姚萍恼恨又气急的看了他一眼。
她第一次这么不顾颜面,说:“我怕是对你有不该的想法,你得注意些,大半夜没事别瞎使唤你的太监传空话。”
丰逸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有点儿如在梦中。
“我走了。”姚萍瞥了他一眼,把酒杯放下,转身离开。
丰逸愣了一下,追到了门口欲言又止,伸手指了一下总管太监,不自然的说:“让他送你回去,宫里有夜猫。”
姚萍没拒绝,看了他一眼就走进夜幕中。
丰逸站在门口,突然有些觉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一皱眉,转身回到了宫室内。
他刚刚是不是该说些别的?
……
临恪回去将消息带给了楚岚,目光犹豫:“殿下,咱们要真应了他的要求,那可是损失惨重。再者说,这仗若是打赢了,好处可是全给他占了。”
楚岚没说话,躺在披着狐毯的竹椅里,淡淡的翻着账本。
临恪没这么好的耐性,忍不住蹲在他面前:“殿下,您说句话啊。”
楚岚视线从账本上移开,觑了他一眼:“要我们出财出力,他只出兵不是不可以。”
临恪没等到下文,好奇的问:“只是呢?”
楚岚神情淡漠,冷冷一弯唇:“只是他也别管这仗会怎么打,保证能稳住朝堂,不要对我们指手画脚。”
“那属下入宫再去找他谈一趟?”临恪站起来。
“不用。”楚岚从竹椅上坐起来,身上毛毯垂落在腿上,他一只手撩起袖子,提笔沾墨写了一封信。
递过去:放到他殿内桌上,他只要盖章,此事即刻提上日程。”
临恪点头,接过来收进袖子里。
“属下这就去办。”
楚岚看了眼临恪消失的背影,继续躺下去翻厚厚的账本,南魏的底子他一清二楚,国库里钻进去一只老鼠,第二天都会有人把消息报到他的案前来。
这场仗打起来,他们能够坚持多久,他心里自有一杆秤在。
……
南魏,天都凉州。
汝华过了三天,身上的伤才有了好转的迹象,能勉强自己坐起来,只是还没有力气下床。
外伤容易痊愈,内伤却只能靠时间调养,更何况这次一路奔波,从北央到南魏都是打斗不断,底子难免受些损伤。
“我什么时候能见他们?”汝华靠着床,看向外边坐在案几前的栾子襄。
栾子襄闻言放下手中公务,抬头看她:“他们虽然住在府里,到不爱拘束,白日里都在凉州城里乱转,等回来我让人回禀。”
汝华略一点头,虽然过去几日已经从悲伤中缓过来了一些,但仍然情绪低落,淡淡说:“告诉我那天追杀的人是谁吧子襄,我的伤养了这么多天,已经好多了,不用再瞒着我了。”
栾子襄闻言眼神微动,从案几前站了起来,缓缓说:“抱歉。”
其实早就猜到了他有些事瞒着自己,汝华略一摇头,掀起眼皮看他:“你不想让我知道的,必然是有难言之隐。你知道的子襄,你对我有多了解,我就对你有多了解。”
“那个人在跟你接触的过程中放了特殊的香料,凭着他手里的追香蝶,所以才能一路追你到凉州城。”栾子襄坐在床边,不疾不徐的叙述。
汝华闻言眸光微闪,了悟那个人既瞎又聋却还能追到自己的原因。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机的追我?我与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