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晓眨么眨么眼,“好,我懂了。”
“懂了你确定”张卓很怀疑。
“我当然懂啊,你不就是怕他抢我功劳吗我先写好再给他,等于我苏夕晓允他沾功得点实惠,却不是被他报销几两银子就能买通的傻子。”
“功劳到没到手是另说,但这抢功的动作是必须做的,何况,这功劳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他想抢也要掂量掂量我乐意不乐意。”
这和过去在学校里写论文挂导师之名有啥区别
她苏夕晓七年时间,从实习生混到华国第一外科主刀,也不是吃素的嘛
张卓惊诧地盯她打量,沈南琛也颇有些意味深长。
苏夕晓每一次都能超乎预料,说出的话、做出的事皆与她出身不符,却又理所当然
“没看出来啊,你这丫头,还有这鬼机灵。”张卓意外,很意外。
苏夕晓道“你能替我着想,我也很意外。”
“我是怕你给大人拖后腿”
张卓毫不遮掩的实话实说,“这里可不是同谷县衙,是和州府,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你若犯错,肯定是大人背黑锅。”
苏夕晓一个白眼翻上,“就不该认为你有这么好心。”
“忠言逆耳,你听不听我都要说。”
“那你把刚刚的水煮鱼给我吐出来。”
“你这丫头懂不懂尊老爱幼。”
斗了几句嘴的功夫,天色已从红霞傍晚坠入幽暗的黑夜。
陈大娘已经煮好药汤为苏夕晓泡澡解乏,缓解酸痛,明日一早她还要去府衙露面,总不能歪歪扭扭坐个轮椅。
沈南琛明天要去港口驻军巡防,不会与她同路,叮嘱几句之后,便带着张卓和赵石喆回了。
苏夕晓也被陈大娘带回小院。
慢慢地进入温暖的药汤之中,只是刹那,她便觉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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