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赶回凌霄宗了，尽早熟练运用凌霄剑阵，我也好去往天界救小白。”

白冰心奇道：“难道剑阵还能破开天界屏障？”

“总会让我逮着机会的。”卫轩看着头顶昏暗暗的地界天空道，“三界眼见就要大乱，魔将时不时作乱，仙人也时常下界，所谓三界屏障，早晚也都是形同虚设。”

在卫轩离开之前，白冰心突然拉住他，对他说道：“这一次你没护住小白，我暂且饶了你。下一回，一定护好她！哪怕不管这天地翻覆、生灵涂炭，你也要看护好她，跟她好好活着。”

再说这段话的时候，白冰心的视线看着地面，仿佛她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不讲理，有些强人所难。

卫轩却觉得这理所当然。

这不过是一位母亲的一点私心而已，就算天地众生何其重大，又怎么比得过这一点私心？

只是卫轩心里有些难过，觉得这是在托付后事，不理解为何她会这么悲观。

但是他仍用力点了点头。

剑光远遁，白冰心看着那道剑光，满意地笑了笑。那一种意气风发，让她觉得世间最美好的希望，也就不过如此了。

然后她转头看着那道联通三界的水柱，看着在苦海中浮沉的那具金身，低声问道：“你说，他们能不能过得好？”

金身随着水流升起落下，浮沉不断，却无半点回应。

但白冰心就是觉得，对方已经给了她答案。

在忘川河畔千多年，她都没敢真正靠近这里，怕的就是看见李玉壶这么一副“死样”。

如今她却看开了，好歹这家伙还有点良心，将身后事安排的妥妥当当。

蓦然间，她泪流满面。

“你说，你要是还活着，我们一家会怕谁欺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