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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红院内,吴柳儿是半步也不出门。
这几天她也想明白了,姑姑想她嫁入侯府做妾,叶香君若在自己办的酒宴上对他们四人下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将他们都摘出去,那唯一会害她的人就只有一个——叶春容!
只因她前些天发现了她的秘密,一张安胎药的药方。那时她才忽然明白,为何姑姑要冒着于礼不合的风险将她嫁给姑父,原来是为了让她抓住姑父的心,好吹枕边风给叶春容早日寻个好夫家!
她这心机定是瞒着姑姑,方便达成她的计,也顺带陷害叶香君这个事事都压她一头的嫡姐。
只要叶春容她嫁得好,姑姑就可以依照夫家门楣,做个高枕无忧的大姨娘。后院里的管事权就算拿不回来,叶香君都得给她几分脸色,只要她再生下一儿半女,未来这侯府就都在她这大姨娘的手里。
说什么血脉至亲,血浓于水,一切都只是算计利用!
吴柳儿气得将茶盏狠狠摔在地上,浑身颤抖。
“妹子。”窗台外,悄然传来一声呼唤。
吴柳儿一怔,倏而抬眸发现窗台上映着一个人影。
“大哥!”她立即认出了此人的声音,将窗户打开。那人一个翻身跳入屋中,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才将窗关上。
“妹子,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姑姑为何将你关起来了?”吴怀原几日都未曾回府,要不是遇到她贴身伺候的丫头,他还不知道自家妹子被这般对待。
吴柳儿欲哭无泪,委屈道:“姑姑暗中找人给我和姑父对了八字,说只要我嫁入侯府便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还说我名声已污,盛公子已是被勒令与我断了往来。”
吴怀原听了,咬牙握拳:“姑姑也太过分了,你与盛公子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她分明就是见不得妹妹另嫁高门,想将你束缚在这侯府内做她的棋子!”
吴柳儿摇摇头,低声道:“大哥切莫恶意揣测姑姑,其实姑姑说的没错。既然盛公子与我无缘,我也不再强求。嫁入侯府也没什么不好,姑父正值壮年,只要我诞下子嗣,也能给大哥谋个好前程。我只恨没能跟盛公子说些心里话,生怕他误会了我。”
吴怀原心中一动,他结识的那些朋友都是些纨绔子弟,根本看不上他这工匠出身的平民。本想着妹子能攀上盛明,借着丞相府门楣平步青云,可这一来二去竟是要告吹,他怎能甘心。
“你可千万别这么想,盛公子有情有义,绝不会是姑姑所说的那种人。不如你且修书一封,我送去丞相府,问明白盛公子到底什么意思再做打算不迟。”他走到书案前,将纸笔都备好。
吴柳儿犹豫了半响才走到书案前,只是那信她写得极快,似是早就已经想好了要说什
么。想了片刻,她将一枚耳坠也附带在了信里,有此信物,盛公子会明白她真正的意思。
吴怀原收了信,从后院偷偷摸摸的就溜了。他是木匠出身,没少上富贵人家里去务工。只要给些银子,守门的小厮便会替你通传。
盛明虽在禁足,可仗着生母宠溺,他养了几日伤已能四处走动。盛丞相不在,他正悠闲的在后花园里闲逛,这信便恰到好处的送到了他手里。
那信上皆是柔情蜜语,如怨如诉,可以说是令人潸然泪下。盛明面无表情,只捻着一枚耳坠,唇角荡开了一丝邪笑。
“少爷,您还在禁足呢,这要出门不好吧?”小厮给他更衣,手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只要你不说,娘不说,爹怎会知道本少爷出过门。”盛明冷哼一声,撇了一眼那出卖过他的小厮。要不是爹强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做眼线,他早就命人将他乱棍打死!【~*www. *!最快更新】
小厮哽了哽喉,满口称是。
丞相府门前,一辆马车悠悠而去。此时,另一辆隐藏在巷子中的马车也紧随其后,车夫带着斗笠,帽檐几乎压住了他的眉眼。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到了一家并不奢华的酒楼,这楼里达官贵人来得极少,大多是些小商小贩过往落脚暂歇。酒菜虽俗,可包间却多达一百来间,小门小户的纨绔公子常会携带美姬来此幽会。
那耳坠是贴身之物,女子将贴身物赠与男子,其中的微妙不言而喻。这酒楼的俗事,盛明曾跟吴柳儿说过,一看那耳坠便心里已明白了她的暗示。
“盛公子,这边请。”酒楼的小二立马便认出了他,满脸堆着假笑,就如招待着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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