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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温玉容将竹帘放了下来,坐回一旁的太师椅上。
吐真剂的效用并没有超出她的预料之外,但确实达到了难得的效果。
“昨日发生水阁之事,徐惜兰同赵千彤提起我与元玉墨的矛盾很正常,引出宋月殊的话题也在我的预计之中,但是没想到她对宋月殊当真是没有什么情意,甚至对他颇有些心寒鄙夷,以至于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效果。”
“自然是多亏了小姐的料事如神,提前放出消息,引了宋公子前来。”青莺听着外边的声音,微微眯眼,“不过宋公子来得真是时候,刚巧赶在兰小姐还没说出一切之前便将她的嘴给堵死了,既激起了矛盾,又没将嘉宁县主的事给引出来。”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温玉容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从徐惜兰的口中把嘉宁县主中毒之事抖露了出来,毕竟碧水楼只是一个茶楼,很容易被人把事情埋下来,再要翻出来,就殊为不易了。
今天,还不是揭露的最好时机。
“我们该离开了。”温玉容带着青莺、书雀从后门走出去,穿过青石小巷进了对面的点心铺子。
茗儿站在青梅果糕前等候。
碧水楼中。
徐惜兰孤立在视线中心,她的脸色发青,一时显得柔弱苍白,如同风吹就散的蒲公英;一时又显得有些狰狞,像是要抛去一切跟宋月殊拼命。
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愤怒与屈辱,徐惜兰双眸含情凝睇,泛着盈盈泪光,“是,月郎,我是钦慕于你,可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说出那些胡话来。月郎,你当真不肯原谅我?”
“鬼迷了心窍?”宋月殊的表情没有一丝动容。
他从前也觉得这个女人对他全心全意百般付出,所以才会在嘉宁县主那件事上跟她掺和到了一块儿,可越是了解她,他就越能体会她的所作所为,仅仅是为了自己。
徐惜兰绝不会爱上任何男人,她最爱的那个人只有她自己。
这个女人,简直薄情到了一种令人心寒的地步,宋月殊尤为不耻,冷冷皱起眉头道:“你口说钦慕于我,可一个说着爱慕我的女子,却毫不犹豫地在背后诋毁我,道我是虚伪阴险的伪君子,这般喜欢,我宋月殊当真是消受不起!”
“就是就是!”
一旁磕着瓜子的老太太连连点头,对楼中的女子愈发鄙夷起来。
“这俊哥儿也是倒霉,碰上这么个歹毒的小娘皮!”
“好歹今天正好撞上了,不然还不晓得今后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出来!”
徐惜兰将眼角的泪轻轻拭去,终于彻底不再对这个男人生起一丝希望。
“月郎,你当真要为了我姐姐与我决裂?”她的目光幽幽,“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就这样将我一脚踹开,就不怕被什么脏东西沾了鞋?”
怨毒的视线从那双盈着泪水的眼中撞过来,话语之中隐隐带着某种威胁,宋月殊的心被这视线激起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杀意,在胸腔之中缓缓鼓荡。
早知道这个女人私底下这么疯癫难搞,他当初就不该招惹她,现在烦心事一个接一个,真是让人烦躁!
“你在胡说些什么?”
宋月殊矢口否认,绝不肯承认自己跟温家的女人有过什么牵扯。
“你真是发了疯了!为了蓄意报复,如今你连你自己姐姐的名节也不顾了?”
“我有没有发疯,你自己还不清楚?”徐惜兰缓缓靠近他,“你就不怕我真的疯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徐惜兰的视线让宋月殊头皮发麻,但他只能硬着头皮跟她对视,说话的语气却有些软了下来。
“如果你真的知错,今后在府中好好反省,我也不会与你计较。”
这便是暗地里跟她服软的意思了。
在一旁看热闹的赵千彤却有些不满,忍不住插话进来,“宋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造谣中伤你的人呢?”
宋月殊一个头两个大,暂时跟徐惜兰伏低做小已经够让他不快的了,这赵家的姑娘却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生怕这火烧不到他头上。
“知错能改便是好事,赵小姐,我也并非是会为难一个姑娘家的人,这件事就此揭过,便不要再提了。”
赵千彤满心不快地抖了两下眉毛,不再多说什么。
“哎哟!这宋公子就是太年轻,不晓得世道黑暗,这样简单放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