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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板话未说完,跟着詹鸿福来的一伙人已经冲上了二楼,将那姑娘拖了下来。
整座碧水楼中回荡着哭喊声与哀求声,那些人没有丝毫动容。
这一日,日头亮得晃眼,几个涎笑的地痞将纤瘦单薄的小姑娘拉扯出碧水楼,精致的美人面掉落在石阶上,小姑娘趔趔趄趄绊倒,磕破了额头,像是一只被献祭的流血的羔羊。
“住手!”
血气方刚的男人们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不再畏惧于詹鸿福的威势,一股脑地冲下楼,将那几个地痞团团围住,与詹鸿福带来的一群人对峙起来。
温玉容收回迈出的步子,戴在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下,被她握在手中。
眼前的局面,似乎还不到她为别人出头的时候。
若非逼不得已,她是不愿多生事端的。
“你们要翻了天了!”
詹鸿福面对着比自己这方足要多出一倍的人,全然不惧,甚至露出更加蛮横不屑的表情来。
“你们谁领的头?”詹鸿福拿鞭子指着这一群人,连连冷笑,“是你?是你?还是你?”
被他指到的人都退却了那一股子热血,有些胆怯起来。
詹鸿福呸了一声。
他最了解这些小人刁民,一群人闹哄哄挤到一起,就以为自己拥有了力量,其实不过是一盘散沙,将几个挑事的一一揪出来,这些人就立刻变成了没种的软蛋,朝他们脸上踩上几脚也不会动弹。
温玉容站在二楼之上观察着底下情况,被围住的几个地痞原是一脸惊惧,见着这群人气势消减下来,立刻便抖擞了起来,耀武扬威地把挡路的男人一胳膊肘撞开,将那姑娘硬生生拖了出去。
如今的鄢陵依旧是景致最好的时候,丽花烂漫,落英飞扬,四野透着清新的芬芳。
但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让舒张着翅膀的鸟瑟缩起来,散乱的群马踢踏着马蹄,在洁净的街道上扬起阵阵飞尘,花瓣四舞。
旁边的一匹马奔跑了开来,将路旁小摊撞到,干果与鲜花滚落在地,“咚咚咚”鼓动着躁动的人心。
温玉容的视线随着蹦跳的野果移动,穿过提起的马蹄,与旁边的野果撞在一起,朝远处滚去。
滚动的那个方向,传来如雷霆轰鸣一般的马蹄声,这匹马比詹鸿福所骑的那匹红马要高上一尺,健美结实,身型流畅,飘扬的白色鬃毛如同流动的丝绸,喷出的鼻息让所有的马匹都本能地感到不安。
安坐于马背之上的高大青年气势凛然,旁若无人驾马冲入马群之中,全然不顾群马受惊四散而逃,从四方的巷子逃窜了出去。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一人一马所吸引,詹鸿福更是贪婪地盯住了这匹矫健白马,视线一动不动。
随着这一人一马的前进,碧水楼前的人群也开始感到不安起来,距离人群不过五丈的距离,这骏马依旧来势不减,丝毫没有想要停顿的意思。
人群也如同四散的马匹一般慌乱逃开,马上之人却轻轻“吁”了一声,用力勒紧缰绳,白马人立起来,足有两人那么高,稳稳当当在人群前一丈之地停住,分毫不差。
由此可见此人对于自身骑术的自信,又或者他天生便是这般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众人这才看清马上之人的模样。
来者乌发狐面,玄衣飒沓,白马银鞍踏花而来,轻装便服掩不住一身萧肃之气,他全然忽视了詹鸿福的贪婪视线,对于眼前一切视若无睹,像是没瞧见这紧张氛围一般,看了看碧水楼的牌匾,翻身下马。
“掌柜的,楼中可有好酒?”
青年牵着骏马穿过人群,将缰绳递给一旁的小厮,轻轻松松走进了楼中。
“客官,咱们这是座茶楼,只有些寻常雨石酒,您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秦老板眼见着这如谪仙般的年轻公子,器宇不凡,举止不俗,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好感,更不愿他淌进这趟浑水,好意找个由头让他往别家去。
“雨石酒?”
青年却好似反而被这新奇的酒吸引了步伐,坐到桌前,“未曾尝过,那就给我来五斤雨石酒。”
秦老板的目光落到詹鸿福的脸上,詹鸿福一脚踩在青年旁边的椅子上,高声对着秦老板道:“人家要买酒,你不做这个生意了?还不快去!”
“哎哎!”
秦老板一叠声地答应,给小厮使了个眼色,自己去后头拿酒,小厮也送了一壶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