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师若菲看到,那个人听到她的声音后,稍微动了动。
“你别过来。”师若菲大喊,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绑着,背靠着墙壁,根本退无可退。
本来还有点晕乎的意识,瞬间就尖锐起来。一股巨大的恐惧感攫住她的心,并迅速向四肢蔓延,她慌张地打量着这间房子,试图想在哪里找出一条活路,却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
“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一把沙哑的声音响起,“今晚,倪锋不会赶过来的。”
虽然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但是师若菲依然敏感地认得出这声音。那晚恐怖的经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袋。
“胡远?你是胡远?”师若菲感觉一阵阵冷意从心底升起,“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上次已经没有跟你计较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难道是她错了吗?她当时就不该一时心软,不跟他计较吗?
“若菲,不要怪我。我太爱你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别的男人……”胡远打开了灯,慢慢走近她身边,“为了你,我克服了恐惧,你看,我现在对着你说话,不会口吃了。”
借着昏黄的灯光,师若菲看到胡远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一脸胡须渣子,头发凌乱,双眼通红,却有空洞。
“不要,你不要过来。不要!”师若菲摇着头,对着他大吼。
“喊吧,尽管喊吧。这里偏僻得很,没有人会听到的。不过,他可能会听到。”说着,胡远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监听器,“倪锋,他现在正在别的女人那里,听着我们的对话。”
师若菲一听,宛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对着监听器疯狂大喊,“锋!救我!”
“救你?他现在正躺在别的女人身上,又怎么可能会来救你?”胡远嘿嘿地笑了一声。
“不,你胡说!胡说!”
“胡说?你知道我手上这杯酒,跟普通的酒有什么不同吗?”胡远轻轻摇着手中的红酒,轻轻地问,“里面呐,加了一种叫迷情的药。”
师若菲看着那杯红酒,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红色潋滟得惊人,让人心神俱裂。即使从来没听说过这药,但单单从这药的名字,以及胡远脸上的表情,她几乎都可以肯定这是什么药。
“你想做什么?”师若菲紧紧盯着他,“你不要过来,不要!”
“若菲,你不要怕。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胡远双眼泛红,猛地凑近她,“真的,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落入别的男人手里,你懂吗?乖!喝下去,喝了就没事了。”
说着,他一把将师若菲推倒,然后一手强硬掰开师若菲的嘴巴,强行把那杯红酒灌入。
“唔唔。”师若菲猛烈挣扎,却徒劳无功,只能任由那杯下了药的酒悉数进入自己的口里、胃里,一阵灼热感自口腔往喉咙散去,说不清楚是酒味还是药气,刺激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猛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因恐惧而紧绷着的神经,终告崩断,泪水沿着眼角,慢慢滚落下来。
“怎么哭了?”胡远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师若菲咬牙躲开,一双水眸狠狠瞪着他,“你要是敢乱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胡远一愣,收回那停着半空的手,然后站了起来,走过去把监听器放在师若菲旁边。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来。”他气定神闲地坐在离床两米的沙发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半小时后,会乱来的人是你。纵然你有再强的意志力,半个小时的抵抗,已经是极限。到时候,我会帮你解脱,或者,你求我帮你解脱。”
“你!”师若菲惊怒地看着他。
“而在这之前,你因为体内蠢蠢欲动的燥热而发出娇吟声,会十分清晰地传到那边。不知道听着你这让人害羞的声音,倪锋会不会直接把身下的女人当成是你呢?毕竟,他也喝下这迷情了。”胡远嘴角抽了抽,笑得特别瘆人,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一条毛巾塞住师若菲的嘴,“啊,差点忘了这个。这样,你就算想咬舌自尽,也使不上力了。”
“唔!唔!”师若菲生平第一次想破口大骂,但却被毛巾堵住了嘴。
“你这声音,一样娇软,不知道那边的人听了会是什么感觉呢?”胡远低头对着监听器,吐着气说道,“祝你愉快。张琪教授。”
张琪?师若菲满眼错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
她跟张琪,虽然同校执教多年,但是,因为院系不同,也因为张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