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
知女莫若母,女儿怀真的性子跟从前的她很相似,又被她外祖母惯坏了,更加骄纵,沉不住性子,心内又没什么成算,就凭她这拙劣的伎俩,连她都瞒不过,更不要说她那个精明的阿玛了。
从前,她每每闯祸,四爷都能容忍,皆因他心里宠爱这个女儿,可如今,她要设计陷害的可是四爷心坎上的向海棠,还闹得合府惊动,若真能搜出向海棠和那个侍卫私通的情诗还好,若搜不出,四爷肯定不会再轻易饶过怀真。
她也不敢戳破她,只想拉着她赶紧走人,省得她将事情越闹越大,无可挽回。
怀真眼看自己就要成功了,哪里肯走,用力一挣甩开了李福晋,狠狠瞪着向海棠,用力一咬唇,冷哼道:“向海棠,你私通……”
“怀真——”
李福晋急得还要去拉她,四爷忽然沉声一喝:“你让她说!”
“说就说!”怀真将头一仰,发了狠劲似的,对着向海棠,“你私通刺客,简直不可饶恕,今日就叫我阿玛当众发落了你!”
向海棠冷冷一笑,眼里含了几分倔强的灰冷,语气变得很硬:“那就请四爷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和刺客私通的?”
四爷又看了她一眼:“海棠,我信你。”
向海棠唇角依旧含了一抹冷笑:“四爷若真信妾身,刚刚就不会那样看着妾身。”
四爷脸色骤然一沉:“海棠!”
向海棠咬着唇,别过脸,不再看他。
“阿玛,你连信都没有打开,怎么就能说信她?”怀真激愤不已,根本不管李福晋拼命扯她的衣袖,想让她闭嘴,她红着眼睛质问道,“难道你就这样偏爱这个向海棠,偏爱到可以不分是非黑白,可以任由她和刺客私通?”
“够了!”
四爷沉声一喝,慢慢的打开了手里的信件,看了一眼,脸上紧崩的肌肉渐渐放松。
李福晋也不知这信里究竟写了什么,想凑上前瞧一瞧,只是不敢,突然,四爷将手里的手扔到怀真手里:“这就是你所谓的私通刺客的信件?”
怀真拿起信,定睛一看,不过是一封家书而已,上面写着向海棠的母亲思女心切,积念成疾,如今已身患重病,药石无医,盼女儿早早归家探望母亲。
她不敢相信的后退两步,摇着头道:“不,不对,肯定是哪里弄错了,是你!”她突然伸手指向向海棠,一双黑瞳迸射出幽蓝的火星,“一定是你换了信,你明明和吴恙私通,我绝不会弄错的。”
“怀真,你胡说什么!”
李福晋虽然没有看到信的内容,但瞧见四爷和怀真这样,岂能不明白,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私通,她拉着怀真,想让她赶紧给四爷和向海棠认个错,说不定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怀真再一次发了狠劲,狠狠一挣,突然,又看向润萍,看得润萍浑身瑟瑟震颤,恨不得找个狗洞钻了逃走。
她伸出手指指着润萍:“不信,你问她,她可是向海棠身边的贴身侍女,是她亲眼看见向海棠和侍卫吴恙私通的。”
润萍哪里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字,还是向海棠早就对她有所防备,故意换了信,让她看到相思成疾四个字。
一定是的,这局就是她故意布下的。
没想到,这个贱人早就开始怀疑她了,布下这样的陷井来害她。
如今她百口莫辩,吓得顶梁骨走了真魂,面如金纸,两腿打颤,扑通跪倒在地:“……奴……奴婢只……只是瞧……瞧见主子和……和吴恙……说……说了几句话……而……而已。”
“我们主子是清白的!”
润云虽然知道润萍与李福晋有来往,但未料到她敢如此大胆,如此可恶,竟然背叛主子,跑到大格格那里说三道四。
毕竟是多年的姐妹,她心里既痛恨又愤怒,也立刻跪了下来,“主子从未主动和什么侍卫说过话,那个吴恙也是受人所托,将这封家书交给主子的。”
“将吴恙带过来!”
四爷一声令下,很快吴恙就被人押了过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帮甘小蝶传了一封信会惹出今日风波,心里也是惶恐的,既惶恐,又有些愤怒。
愤怒怀真因爱生恨,要断送他的前程,甚至性命,愤怒向海棠无情无义,若她肯早日去见小蝶姑娘,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他有些狼狈的跪倒,慢慢的抬起头,挺直了脊梁看向四爷道:“不知主子爷召奴才来所为何事?”
其实,在看到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