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然后便带着向海棠,昭月,弘时一起上了马车。
弘时见昭月如坐针毡的样子,好奇的问道:“昭月姑姑,你屁股上是长刺了么?还是你想要偷偷溜走?”
“放屁!”昭月一心想着要逃走,省得被她四哥拎回去又是好一顿教训,不想被弘时无意看穿了,他瞪了他一眼,“你个小屁孩屁股上才长刺了呢。”
弘时一本正经道:“我屁股上才没有长刺呢,我一直坐的好好的,不信你问阿玛和向格格,我动了没?”
昭月也不敢看四爷,只看向向海棠,向海棠笑道:“小阿哥的确坐的没动。”
昭月撇撇嘴:“反正你们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哪管我的死活。”
四爷冷声道:“月牙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不管你的死活了?”顿了顿,板正了脸色道,“你是堂堂公主,怎么可以整天打扮的不伦不类,在大街上和……”
昭月犟嘴打断道:“公主怎么了,公主难道就不是人了吗,公主受了伤,难道就该在宫里活活憋死?”
四爷疑惑道:“受伤,你哪里受伤了?”
昭月愣了一下,小声嘀咕道:“……情伤。”
“情伤?”弘时满眼不解,“昭月姑姑,情伤是什么伤?”
昭月伸出手指往他额头上一戳:“你懂什么,反正我就是受了伤,这才出来散散心的,难道四哥你连我散心也不许?”
说着,她看了一眼向海棠,“你自己不也带着向格格和弘时出来散心,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四爷无奈道:“好了,且不说这个,我问你,那个穆扎勒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西域来的富商,为人甚是豪爽,见识广博,又有风趣。”说到穆扎勒,她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上一回,我喝醉了酒,遇到了几个不怀好意的歹人,还是他救的我呢。”
“你……”四爷听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竟然在大街上喝醉了酒?看来皇阿玛真是对你太宽纵了!”
“你可不要拿皇阿玛来压我,你如果敢去皇阿玛那里告我的状,我就告你的状。”
四爷轻嗤一声:“告我的状,我有什么状好让你告的?”
弘时歪着脑袋看了看四爷,维护道:“对呀!我阿玛可没有状让昭月姑姑你去告。”
昭月看向向海棠问道:“向格格,你可知道刚才那位生得天仙似的姑娘是谁?”
向海棠疑惑道:“她不是嫡福晋的堂妹吗?”
“她不仅是四嫂的堂妹,还是我四哥的……”
她冲着四爷得瑟的挑了挑眉毛,又挤挤眼睛正要说话,四爷干脆抢在她前头,如实道:“额娘求了皇阿玛,将她赐给我做庶福晋,同为庶福晋的还有伊国公府的伊嘉敏。”
反正这件事瞒不住,海棠终归要知道的,他原也没打算瞒她。
向海棠眉毛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因为她知道四爷身边不可能一直只有这几个女人,谁入王府不是入,她并不能阻止,就连四爷自己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已。
伊嘉敏她知道,前世她的确要入王府做庶福晋,不过时间不对,而且前世她也没能入得了王府,因为在入王府前半个月,她忽然因病去世了。
若不是四爷这会子提起,她都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本来只是听过,也没见过,自然印象不深。
至于这个乌拉那拉·容馨前世她也没见过,而且未曾听闻她要入王府。
不过,今生很多事都改变了,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意外,乌拉那拉·容馨的确生得美极,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形容她都不为过。
她心里虽然有点小小的失意,但也不过多失意,只笑了笑道:“我当什么事,不就是王府里要添新人吗,还是这么一位天仙似的姑娘,我自然要为四爷高兴。”
四爷见她无所谓的样子,恍如兜头兜脑的被泼了一盆凉水,脸色瞬间就不怎么好了,想问一句:“难道海棠你心里就没有半分酸意?”
只是当着昭月和弘时,他也问不出来,
昭月倒难得的与他心有灵犀,问了他想问的话:“不会吧,向格格?我四哥要纳这样天仙似的美人为庶福晋,你就不吃醋?”
四爷立刻期待的望向向海棠,向海棠摇摇头道:“四爷身边又不至我一个,我若真要吃醋,那还不被酸死了?”
四爷脸上的那点期待立刻熄灭了。
“也是。”昭月点点头,忽然眉尖浮起一丝忿然不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