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福晋你说,昭月姑姑尚且如这落叶,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更何况我呢,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像昭月姑姑一样被逼着嫁给自己不想嫁的人?”
向海棠想到前世昭月听闻和亲,哭着来找四爷的样子,不由的也跟着心酸起来。
不过这一世却有所不同,昭月自己同意了,并没有哭着去寻求任何人帮助,但结果却是一样的。
她依旧要前往准葛尔和亲,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了。
她微微叹息一声:“月牙儿是公主,身为皇家公主,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要受万千宠爱,也注定要背负起一个公主该有的沉重使命,这一点月牙儿想得很清楚,所以她才肯答应,而怀真你不同,你还有机会。”
怀真并没有在今年三月被封为多罗格格,七月晋为和硕格格,她的婚事目前也没有提上日程,在九月分应该还不会下嫁给那拉兴哲。
那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还有机会?”怀真轻轻笑了笑,“其实我和昭月姑姑何尝不是一样的,婚事从来都做不得主,即使不会像昭月姑姑那样被逼得去和亲,但也无法左右自己的婚事,早在我知道昭月姑姑要和亲的那一天,我去找过阿玛……”
她突然停在那里,又红了眼眶,然后顺手拾起落在石头上的一根枯树枝,有些烦燥的在石头上乱划起来。
向海棠连忙问道:“你找你阿玛怎么了?”
“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怀真将手里的枯树枝一扔,红着眼睛看着她,“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可是阿玛无论如何不肯同意,还说如果我敢再跑出去找他,就打断我的腿。”
向海棠这才明白,怀真的郁郁寡欢原来不全是因为昭月,还因为此事,她正要问她心上人是谁,怀真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请求道:“凌福晋,我阿玛最听你的话了,你去劝劝我阿玛,他一定会听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
怀真一下子红了脸:“兴哲,乌拉那拉兴哲,说起来还是嫡福晋的堂族一支,只是如今势微……”
后面的话向海棠已经听不进去了,在听到兴哲这个人的名字时,她已经完全惊怔住了。
看来前世,怀真应该是主动愿意下嫁给兴哲的,只是后来他们夫妻二人关系却并不好,以至于怀真郁郁成疾,卧床不起。
不等怀真说完,她立刻就道:“不行!你不能和乌那拉那兴哲在一起。”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她气得松开了她的手,“难道你和阿玛一样瞧不上他的家世?”
“不!我并不认得他,也不知道他家世如何。”向海棠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激动了,毕竟怀真不知道前世之事,她蹙起眉头想了想,柔缓了声音道,“我想你阿玛反对自有他反对的道理,或许是这个乌拉那拉兴哲人品不好呢?”
“不可能。”怀真坚定道,“兴哲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向海棠反驳道:“那你当初喜欢吴恙时,不也觉得他哪里哪里都好。”
怀真脸上又红了红:“你还提当初那些丢人的事作甚,那会子我什么都不懂,误将鱼目当成珍珠,可是现在不同啦。”她眼里闪过一道光,“兴哲哥哥他是个大好人,他乐善好施,助人为乐,连昭月姑姑和容华舅舅都夸他好呢。”
“月牙儿?”向海棠疑惑道,“她也认识乌拉那拉兴哲么?”
以前怀真都是瞧不上乌拉那拉容华的,怎么可能在旁人面前这样亲切的叫一声容华舅舅,诚然乌拉那拉容华不是个坏人。
相反,他还是个喜欢见义勇为的好人,但好人不代表就靠谱。
乌拉那拉容华自己都不靠谱,他的话焉能靠谱。
至于昭月,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当初若不是四爷设计了瓜尔佳石璨,恐怕到现在她还以为瓜尔佳石璨是她的良人。
有些女孩子一旦坠入情网,就头脑发热,毫无道理可言。
“嗯,当时容华舅舅带着兴哲哥哥来昭月姑姑的酒楼吃饭,于是大家就认识了,一回生二回熟,大家就都成了朋友。”
“……”
“兴哲哥哥真是好人,他宁愿苦了自己,也要帮助育婴堂那些可怜的孩子,不信凌福晋你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我的话必然没有错。”
“兴许他真是一个好人吧。”向海棠叹道,“可好人未必是好丈夫。”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嘛?”怀真失望的看着她,“人家有烦难道与你听,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