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傻瓜?”
四爷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语气颇为尖刻:“你难道不是吗?”他眸光从八爷脸上看到十四爷脸上,“如果不是,怎么许多事,你的两位好兄弟都不敢告诉你,更不要说同你商量了,不就嫌你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傻瓜么?”
“你——”
十爷被他的话噎的直翻眼,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四爷并没有说错,有许多事他们的确都瞒着他。
好不容易他想表现一回,捉住了瓜尔佳石璨,结果还弄巧成拙将事情办砸了,幸好八哥聪明再加上太子自个犯蠢,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废掉太子呢。
为了瓜尔佳石璨的事,八哥九哥十四弟他们可没少数落他。
他的确没有他们聪明,可是这能怨他么?若他们能信任他,事先将所有的事情都同他说明白了,他能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么?
说来说去,还是嫌他蠢笨。
这时,八爷笑了笑:“我还当四哥你做了这么些天的农夫,这性子也稍稍被磨平了些,不想还和从前一样,说起话来,半点不留情面。”
四爷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你对太子留情面了吗,对十三弟留情面了吗?”
八爷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就恢复如常,脸上带着惯有的和气笑容:“四哥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太子谋逆与我何干,十三弟窝藏罪臣之子,又与我何干,用得我留什么情面,难不成四哥你还以为,我能有本事求皇阿玛放了他们两个?”
四爷冷笑道:“不需要你去求皇阿玛,只要你什么都不做,他们两个都可安然无恙了。”
“四哥此言差矣!”十四爷插话道,“就算八哥什么都不做,四哥你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十三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只说太子的事情,难道四哥你就是干净的?难道四哥你就不盼望着太子……”
接下来的话,他不用说,大家也都能听的明白,他顿了一下,转口道,“所以什么兄弟情深,不过是做出来给人看的,你对太子又有多少兄弟真情呢?”
“那你呢?”四爷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了他两眼,又看了看八爷,“你和老八呢,难道你们所谓的兄弟情深就不是做出来给人看的,你扪心自问,你就没有野心?”
十四爷愣了一下,也只瞬间便冷哼一声:“四哥你想多了,我这人自由自在惯了,宁可上阵杀敌,也……”
“行了!你不用解释给我听。”四爷冷声打断了他,又看了一眼八爷,再看向十四爷,“真正喜欢自由自在的是十三弟,而不是十四弟你。”
说完,加快脚步便超前走了。
八爷听了四爷的话,虽然心里泛起了波澜,脸上却依旧含笑,摇摇头道:“这老四今儿是吃了生姜了么,说起话来呛人的狠,十四弟你可不要当真了。”
十四爷讪讪一笑:“恐怕还是为了十三哥的事情,他心里不快活,说的全都是气话。”
十爷撇嘴道:“什么气话,他分明是故意想挑唆我们兄弟不和,让我们兄弟之间发生内斗,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十爷虽然时常会和十四爷拌嘴,也气他们有事故意瞒着自己,但对他们兄弟间打小就相处出来的感情还是深信不疑的。
他自以为大家早已形成共识,一起辅佐在朝中人缘最好,素有贤王之称的八哥登上帝位,生怕八爷和十四爷中了四爷挑拨离间的奸计,又道,“八哥,十四弟,你们两个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他见自己如今势单力弱了,巴不得我们兄弟间闹个分崩离析呢,这样他才能有机会。”
八爷笑道:“我们兄弟间岂是外人可以随意挑唆的。”他转头看了一眼十四爷,别有深意的问道,“我相信十四弟始终和我是一样的心,十四弟,你说是不是?”
十四爷点头笑道:“这个自然。”
八爷似乎不想再就此事说下去,突然叹了一口气,问十四爷道:“这些年十四弟你一直征战在外,应该有几分识人的本事,你觉得策临此人如何?”
十四爷疑惑道:“好好的,八哥你怎么想起策临来了?”
“不是昨儿听闻了一些有关于月牙儿的消息么,听说月牙儿与他感情甚笃,如今月牙儿又怀了身孕,她毕竟是我们的亲妹妹,打小就被皇阿玛捧在手掌心里长大,我想着要不要命人送些东西过去庆贺,算算日子,若这会子派人出发,恰好可以赶得上月牙儿的孩子降生。”
十四爷微微凝起了眉头道:“他虽待月牙儿不错,但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