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一刻,不知道窝在哪儿的人,就纷纷离队,执行任务,他们这些人擅长侦察、逮捕、审问,这次却要暗中收集情报,不过其中肯定有共通之处,应该也不算太难,而且,就算很难,也必须全力以赴的完成,还要完美。
做完这么一桩小事儿,李鸿渊似乎就失去了兴致,毕竟不到膳食时间,腹中并不是那么饥饿,他们这些人自然也没有暴饮暴食的习惯,多不过是继续喝酒,偶尔再吃一点,当做下酒菜。
他们这里吃得不想吃了,周围其他船只上的人可就痛苦了,味道太香了,却只闻得到,见不到更吃不到,没法,活阎王的船是最高最大的,离得越近,越看不到甲板上的情况。
当然,被吸引为的,也不仅仅随行的人。
眼见着就要抵达开明府,运河上聚集了越来越多船只。
开明府是进去江南前很重要的府城,同时也是同州郡的郡城,也可以说,已经进入了此次木目的的边缘范围,这里不在查询范围内,但如果李鸿渊抽风,就从这里下手,它也不能将自己摘干净。
如此,此地不仅繁华,还是处于交通要道上,发达的不仅是水路,还有陆路。可见,是绝对不容小觑。
“主子,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开明府了。”暗一上前,低声说道。
“将船队停在开明渡口,过了午膳,等本王午休后再行下船。”李鸿渊淡声说道。
“是。”
为等在渡口的诸多官员点蜡,这得是两个半时辰之后了。
那可是一溜的二品及其以下的官员,什么巡抚,总督,布政使,按察使等等,得知亲王驾临,更因为御点钦差的身份,谁也不敢怠慢,而且,因为此次的事儿太大,他们早就得了消息,而这钦差,自然就是第一关注对象。
不必他们打探,京城就已经快马加鞭的送来了所有主要人员的名单,对他们的性情喜好都做了相关的说明,这些人中,自然也有他们熟悉的人,这些都不要紧,作为钦差的晋亲王,对他的介绍就有几页纸,看到这位主儿的“丰功伟绩”,多少人额头淌汗,而本身就对李鸿渊熟知的人,更是险些直接瘫了,然后,确定自己没犯什么事儿,才稍稍的松了口气,可依旧是提心吊胆,这位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成为被城门的火殃及的池鱼。
相互之间各种科普,也不管是政敌还是盟友,齐齐的叫苦不迭,为什么圣上就点了这位呢?朝廷没人了吗?
而不知道的人,越了解越觉得邪乎,那是凶禽猛兽?还是有三头六臂?没见到人呢,平日里一个个天老大老子老二的德性的人,吓得跟鹌鹑似的瑟瑟发抖,毫无疑问的,自己的腿肚子也跟着哆嗦起来。
活阎王的威名简直妖魔化了。以至于一时间将关于靖婉的部分都忽略了,当然,也可能是靖婉是女眷,即便是想采取迂回战术,也不好将她的性情喜好等写得太清楚,不然,被活阎王知道了,还不有一个算一个的将他们给活拆了。
此外,晋亲王在某种程度上还专治纨绔,因为不管你什么样的纨绔,在他面前都得趴着卧着。
基于这一点,这些大人们可是没少对自家的孽障耳提面命,晋亲王停留的期间,千万别惹事儿,最好是连门都不要出,不然犯到他手里,谁也救不了他们。
要知道这些地方上的二世祖,可是比京城的皇子还无法无天,对自家老子的话也不怎么在意,只是真的栽在李鸿渊手里的时候,一个个悔得肠子都青了,才知道,比起这位,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是。
因为声势太浩大,整个渡口都被清了场,开明府的普通百姓都知道今日有大事发生,远远的踮着脚尖伸着脖子围观。
船队抵达渡口的时候,都不用特意的说明,所有官员都知道,正主儿到了。——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船只,三层,奢华大气,每层的甲板边缘都密密麻麻的站着威风凛凛的带刀护卫,凭感觉就知道,那不是花架子,而是实打实的见过血的。
不由得滋生了一种果然是晋亲王作风的感慨,明明,晋亲王什么作风,他们压根就没有见过。
旁边的船只自发自觉的向两侧移开,空出中间的位置,大船稳稳当当的停妥。
早在见到船队的时候,岸上的官员就安静下来,临近了,垂眸低头,摆出毕恭毕敬的姿态,恭迎晋亲王驾临。
只是这都快一刻钟了,还是没见半点动静,不由得悄悄的抬起头,结果呢,船停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不由得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