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我我才是常理。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是夫妻,相携走过,彼此最好的一面,最不堪的一面,都该全无保留的向对方展示才是。
因此,靖婉也没啥心理压力了。
李鸿渊没去注意那碰一下就跟着颤的肉,目光只落在那伤口上,他是第一次看这样缝合的伤口,前世,靖婉身体的情况,他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时候靖婉身边没人帮忙,是她自己动的手,没有银针镇痛,也没有“麻沸散”,所以是生生的忍着痛,再自己缝上的,想想那画面,就足以叫人撕心裂肺。
靖婉见他的情绪好像又不太对,伸手握住他的手,“是不是很丑?我告诉你啊,丑也不准嫌隙。”
“嗯,婉婉再丑,为夫也不嫌弃。”
“你还真觉得丑啊?”靖婉表示不依。
“是你自己说的。”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话要反着听吗?”
“不知道。”
“榆木脑袋。”
“那也是你丈夫。”
两人好像斗嘴似的,而在这个过程中,李鸿渊已经给靖婉的伤口消了毒,上了药。
靖婉的声音已经轻了下去,尽管睡得多,这个时间段依旧容易累,“阿渊,先去处理朝政吧,处理完再回来。”
“好。”李鸿渊轻轻的应了一声,“等你睡了,我再去。”
“一时半会可能睡不着,你先去吧,没关系。”
靖婉一再的催促,李鸿渊只得依她。
等到李鸿渊离开,靖婉忙叫人将孩子抱进来给她瞧瞧,他爹在的时候,别说抱进来,连提一句都不行。
靖婉看着儿子,颇为心满意足,然后,靖婉得知,这出生不到三天的臭小子,被封为太子了。
靖婉怔了怔,出了一会儿神,他们夫妻,大概也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了,靖婉并不确定,这孩子是不是自家夫君前世中的那个,谁都没办法确认,因为,除非是像他们这样的特殊情况,不然,不同的坏境,早就不同的人,所以,便是自家夫君也没法确定的,不过,按照他的思路,他十有八九会当成一个,那就是“新仇旧恨”,这臭小子怎么能不苦逼。
靖婉失笑,摸摸呼呼大睡的儿子,还不知道自己的倒霉日子在日后呢。
李鸿渊醒过来之后,某些消息也传了出去,所以,众朝臣也等着了,虽然,李鸿渊未必会见他们。
现在这会儿见了,感受到李鸿渊身上的阴郁之气基本上没了,虽然还是不可能有个笑模样,但至少没那么可怕了,心里边暗暗的帅一把虚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册封太子这样的重磅消息,炸起来的滔天巨浪,好像也平息了。
李鸿渊依旧效率奇高处理着大小事情,没有一个字的废话,当然,有问题的打回去倒也没有再雷霆震怒。
事情基本上处理完了,自然就说到皇太子的事情上,对于君王迟迟不立储君,大家是愁,这立一个刚落地的奶娃娃,同样让人挺愁的,当然这也不是没有好处,好吧,坏处也是多多的,毕竟,纵观历史,早早的被立为储君,有成为最终胜利者的有几个。
“恭喜皇上喜获麟儿,此乃天意所属,启元大兴之兆。”
“这么说,朕要没儿子,这启元就兴不起来了?”李鸿渊淡声道。
说话的臣子,那是被噎了一个够呛,这话要怎么接?不管显而易见的,不管回答是与否那都是错的。
真的,皇上比起太上皇,真的是难伺候多了,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讨好。
“皇上,不知皇后安否?”骆沛山站出来问道。
“骆爱卿有心了,皇后尚安。”李鸿渊的语气,明显的有了一丝温度。
所以说,这才是讨好皇上的正确方式?!
“行了,册立太子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废话休言,按照旨意办就是了。”李鸿渊丢开手中的折子,径直的起身,甩袖离去。
“恭送皇上。”
这人一走,臣子们倒是嗡嗡嗡的说开了。
但是,现在说有屁用,有本事当着皇上的面说啊,甭管好的坏的,可惜,面对李鸿渊,一个个都怂了。
李鸿渊回了坤翊宫,即将成为太子的小东西,已经被抱走了,都说,窥视帝踪是大忌,靖婉为了儿子着相,做起来倒是肆无忌惮,说起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李鸿渊晚上倒是依旧不跟靖婉分床睡,靖婉倒是想以身上恶露重为由拒绝,结果被李鸿渊直接镇压。
身上染上污血,是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