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奴婢,不喜我来,我便离去也无妨。”
说罢,便转身离去。
锦衣望着樊妤姝有些不快地离去,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些畅快。
这个樊妤姝,三公子待她如此有情,她竟然屡次拒绝,枉费了公子的一番心意。
她亦知道,樊妤姝的事情和真实身份。
锦衣哼了曲子,轻快地进了廊子,走着走着,忽见前面走过来一人,白衣单袍恰是公子云卿。
“锦衣,方才你在后院与何人说话?语气似乎很不客气。”
锦衣低了头,找借口搪塞道:“打扰了公子休息了。不过是两个丫头吵嘴,我说了她们,日后我注意点便是。”
“是么?”云轻微微低眉,瞧了她的模样,口气淡漠,“锦衣。你变了。”
口气里有些失望。
那锦衣方才有些紧张,“公子,奴婢没有变。只是奴婢不忍看到,公子为些没心没肺的人伤了心。”
她半伏了身子,嗫嚅地致歉:“奴婢坦白,刚才不是侍女,是樊姑娘。”
云卿的眉头不由地一拧,他亦没料到是妤姝。她会来这儿吗?
他面色倏然变冷,扫了她一眼,拂袖离去。
锦衣只觉着公子的白袍带起一阵风,擦着她的面侧,生气的离去。
她一颗心开始痛起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喜欢公子,她亦知道那女子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在她心里,公子是何样的人物,如谪仙下凡,世上再无第二人的好,那樊妤姝,即便是旧吴公主,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将公子的真心踩在泥巴里。想到这里,她心里难免不恨那樊妤姝。
*
第二日,妤姝在那看院子里的石榴,个个龇牙咧嘴,通红娇艳。她伸手拽下来一个,然后开始剥了皮。
她吃了几粒,酸的她皱眉头,身后有轻轻的笑声。她回首,方见那一头的拱门旁一身白衣的云卿朝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