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笑一声,大手扶住她的脸侧,俯身就吻了起来。
先是缓慢游离地吻,接着手不由自主地摸索到她身侧的衣带,只轻轻一拨,就开了。一刹那,他热血喷张,这吻略显疯狂地稳过她的脖颈,开始向前胸探取。
也就是一刹那。云卿忽然松开了手,喘着粗气,似乎有些恼怒。
“夫人,你够顽劣的,云卿差一点酿成大错。”
他记起她的孕身,兴致勃发的时候戛然而止,的确令人着脑,却看她一脸怯意撩拨的笑,让他又恨又爱。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有些疼溺,“夫人,还是好好养护孕胎。待我们成婚之后,夫君自会日夜守在你身边安歇。”
他心里有着期盼,却只能隐忍着。
那夜他没有离去,而是和衣躺在榻上,与她说些话,直到听见她那头传来均匀清浅的呼吸,他还是一直未能睡着。
*
二日清晨,后院外头的巷子里,有数辆车马准备就绪,为了安全起见,护卫云卿的仍是齐英的那支护卫队。
一夜未合眼,云卿依旧一身一丝不苟的衣装,风姿卓然,他看见妤姝着紫色衣装在贴身婢女的陪伴下走了出来。
云卿含笑走了过去,近前为她整理了仓促披上的淡青色披风,他望着她愉悦的眉眼,淡淡道:“姝儿,早上冷了点。一会儿日头出来,就会暖些。”
妤姝朝他笑着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放入他伸过来的大手,他的手很温暖。
二人相携着入车马。
云卿并没有急着进去,只是送了夫人入内,回头还与齐英等人吩咐了什么话。
待他欲要离去时,早晨空寂的后巷忽然传来由远及近清晰的马蹄声。
云卿眉色却无惊慌,只微眯着双目,神情淡淡望着那几匹奔来的骏马。
马上的人纷纷下马,近前皆都单膝跪地,“末将来迟!”
“殿下!您何必这么急着离去!”
“即便离去,又如何不告知末将几个?!难不成,臣下几个誓死追随了公子多年,竟然连护送殿下离开的机会都不能有吗?!”
“殿下如今这般撒手归隐,他日不知何时主臣间能够相见?您悄无声息离去,实乃让臣等承受不住啊!”
个个皆含泪陈情,形容悲怆。
云卿的面上看似平淡如风,然内心却已是悲伤得落泪。
这些将臣多年来追随,如今自己舍弃了,这感觉大约绝不会好受。
“众将军深情厚谊相送,云卿感激不尽。只是人各有志,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诸位将军权且相送至此,请留步。”
云卿回身回了礼节,表明他不再以三公子身份自居。
有将军道:“公子此番离去,可有想过人身安全?今番,城池尚未正式交接,公子提前离去,楚王若以此由追截又待如何?”
这时候,齐英才和众人宣布,“城池交割全权交由李将军。”
于此将军们的目光便瞥向在下诸位将军中的一人,李将军鬓发略白,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上下三代皆是吴国将领,到李将军这里,一直追随三公子,直到吴亡后,一直暗中保存实力支持三公子复国。
将臣们也只得默然点头。既是三公子的安排,他们又如何能多说什么。
“老臣李平定不负殿下之重托,领众归顺,易帜开城,以吴地百姓为念,安排好治下将士。另外一事,还请公子万不要推脱。末将拨精兵八百,先期护送公子一行,待他日城局向和,将士们自会半路折回。”
云卿见众将们考虑十分周到,倒也难再推脱。只允其半路暗中护送错开距离,他身边自有齐英十多人保护。
……
过了午时,云卿和妤姝一行车马到了途径吴国旧都广陵。因着当年广陵吴宫早就一把大火付之一炬,故而,后来云卿起兵的根据地不是旧都而是江城。
正是初冬,寒风起。西阳关的城楼上,旌旗招展,城关大门紧闭,关外一马平川。
广陵城关的隘口,有重兵把守,出入甚严,始料未及。
曾经这都是云卿的部众,只是如今云卿隐藏了自个的身份,亦不会再以从前的身份过关。
楼头将军大声喊道:“城外何人?”
“过路——”
“刚刚接到上令,凡是过关者都需要有通行令,否则不予放行!”
齐英骑着马在城关门外徘徊,回头望了一眼车轿里的主子,踌躇了一番,掏了自己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