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抬手,张嘴准备呵斥两句,他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还真不害怕什么劳什子的七品,他们这类人,把礼节看得比命还重。
&b;&b;&b;&b;&b;&b;&b;&b;若是这位七品把他给杀了,他倒是乐得用一条老命,来换一身清名。
&b;&b;&b;&b;&b;&b;&b;&b;但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廖必会拦住了老县令,他在仙门里面呆了几年,对于这些修行者的脾性,倒是更加了解,也看得更通透。
&b;&b;&b;&b;&b;&b;&b;&b;许多在读书人或是百姓眼里面看起来很是重要的事儿,在这群方外人士看来,根本就不是事儿。
&b;&b;&b;&b;&b;&b;&b;&b;他们之所以修行,就是为了能够脱离出去,自然而然地,他们越是修得厉害,这行事风格也就越是顺应本心。
&b;&b;&b;&b;&b;&b;&b;&b;只要不犯法,不实际对其他人造成伤害,还真没多少人会去阻拦。
&b;&b;&b;&b;&b;&b;&b;&b;廖必会看了南柯一眼,见后者表情丝毫没变化,就知道这位不是什么被漂亮女子碰一下就会寻死觅活的主儿。
&b;&b;&b;&b;&b;&b;&b;&b;说不得,心里还乐呢。
&b;&b;&b;&b;&b;&b;&b;&b;“您是在找人?”廖必会开口问道。
&b;&b;&b;&b;&b;&b;&b;&b;这不是在帮南柯解围,而是在帮老县令解围。
&b;&b;&b;&b;&b;&b;&b;&b;这顾大人的余光都已经落在了老县令身上,嘴角似乎噙着笑,就等着这老顽固开口。
&b;&b;&b;&b;&b;&b;&b;&b;顾大人瞥了一眼廖必会,“新任县令?”
&b;&b;&b;&b;&b;&b;&b;&b;“正是在下。”廖必会拱手。
&b;&b;&b;&b;&b;&b;&b;&b;“倒是比其他县令看起来顺眼。”顾大人指桑骂槐道。
&b;&b;&b;&b;&b;&b;&b;&b;老县令面皮抽了抽,没发作。
&b;&b;&b;&b;&b;&b;&b;&b;他先前发作是能够搏一个年高德劭的美名,要是现在发作,传出去别人多半会说他心胸狭窄,听不得逆言。
&b;&b;&b;&b;&b;&b;&b;&b;廖必会抿嘴一笑。
&b;&b;&b;&b;&b;&b;&b;&b;谁都愿意听人夸赞不是?
&b;&b;&b;&b;&b;&b;&b;&b;“就是比这位小郎君差远了。”
&b;&b;&b;&b;&b;&b;&b;&b;“......”廖必会的笑容略显苦涩。
&b;&b;&b;&b;&b;&b;&b;&b;顾大人随即又看向了南柯,伸手在南柯胸口点了点。
&b;&b;&b;&b;&b;&b;&b;&b;“妾身今日刚一进城,便在路边瞧见了这位小郎君,本还想托人去打听打听,谁想在这儿碰上了。”
&b;&b;&b;&b;&b;&b;&b;&b;她说完往前走了几步,在南柯先前的位置上坐下,浑然不像是初来,反倒是像这个衙门的主人般。
&b;&b;&b;&b;&b;&b;&b;&b;那侍女对自家主子的举动也不意外,仿佛理所当然般,也跟了过去,在后面站住,一双眸子不时在南柯身上扫两眼,还不时点点头。
&b;&b;&b;&b;&b;&b;&b;&b;老县令站不住,他感觉自己要是在这房里面多呆一会儿,自己说不得肺都得被气炸,狠狠地瞪了顾大人一眼,他对南柯和廖必会拱了拱手,自己走了出去。
&b;&b;&b;&b;&b;&b;&b;&b;“呵呵...”
&b;&b;&b;&b;&b;&b;&b;&b;顾大人看着离去的老县令笑了笑,随即转过头又看向南柯。
&b;&b;&b;&b;&b;&b;&b;&b;“就是你要进缉妖司?”
&b;&b;&b;&b;&b;&b;&b;&b;“是我。”南柯开口答。
&b;&b;&b;&b;&b;&b;&b;&b;他先前还有点担心自己的上司难相处,现在这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