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狗腿子在着急地商量该怎么办。回到原位坐下,四周已经恢复喧闹的场景,李娇娇抓住我的胳膊,惊讶地说:“王巍,你吃豹子胆啦?”
因为有点距离,李娇娇只能看到我干了什么,而听不到我说了什么。我低下头看着她的手:“别占我便宜好吗?”
之前我搀她胳膊,她不让,说我占她便宜,所以我也以牙还牙。李娇娇把手松开了,说切,谁稀罕啊,本小姐抓你胳膊,是你的荣幸好吗?
我说谢谢,我不需要这个荣幸。还有,待会儿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说完,我就起身走了,也不理会李娇娇哎哎地叫唤。我急匆匆走出教室,朝着我们教学楼走去,刚才只是前菜而已,接下来的才是正戏,收拾赵松才刚刚开始,一杯酒就想让这事过去,玩儿蛋去吧!
穿过校园,进了教学楼,正是午休时间,里面空无一人。我很快上了顶楼,推开天台的门,视野一下开阔起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蔚蓝的天空和漂浮的白云,精神不由为之一振,感觉心胸也跟着开阔不少。
我用力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接着快步走到天台边缘,然后回过头去盯着铁门,静静等待赵松前来。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报仇,我也隐隐的兴奋起来,忍不住摩拳擦掌、活动筋骨。
不到一会儿,天台的门吱呀一下响了,一个人的腿迈了进来,正是赵松。赵松还是一脸垂头丧气的样,耷拉着脸朝我这边看来,而我迅速将头转向天台外面。
“行,狼哥,那你就先走吧,有事我再招呼你…;…;”为了演得像点,我还假装摆手,像是跟人告别。
开玩笑,我又不可能真把豺狼找来,所以只能用这一招了。而刚才还耷拉着脸的赵松一见这个情况,急忙走了过来,说怎么,狼哥走了?
一边说,还一边想探过头来看,但我推了他一下,说看什么看,狼哥不想看见你,刚才突然有人找他,就急急忙忙走了,也不知是什么事。
赵松也不管这是真是假,当时就喜上眉梢,觉得逃过一劫,说这样啊,那既然狼哥有事,我也就先走了。
赵松刚走两步,我就喊住了他:“站住。”
赵松回过头来,问我怎么?
我抱着双臂,说赵松,狼哥叫你干嘛,你应该心里有谱吧?
赵松咬了咬唇,开口说道:“王巍,说句实话,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攀上狼哥的,但你既然成了狼哥的兄弟,那我认栽,你就说你想怎么样吧。”
我上去就甩了赵松一个大嘴巴子,说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这一巴掌,我可真是用了全力,带着我往日所有的仇恨和受过的屈辱,可想而知力道有多么大,那清脆的一声久久不绝,还在天台上荡来荡去。
赵松更不好受,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都流出血了。赵松捂着脸,从口袋里摸出一茬子钱来,语气卑微地说:“王巍,这事就算了吧…;…;”这一茬钱里面有五块的有十块的,最大的也就五十,显然是刚才那干狗腿子凑起来的,这就是他们商量好的办法,用钱来解决麻烦。混子们之间出了争端,落败的一方往往就是赔钱道歉,这也是最常见、最普通的解决办法。
然而我看都不看,直接用手一抽,赵松手里的钱就哗啦啦落了一地,接着狠狠一脚将赵松踹倒在地,骂道:“少他妈给我来这一套了,老子不吃!”
接着,我手足并用,疯狂地殴打起了赵松…;…;
在我的殴打之下,赵松完全不敢还手,只能捂着脑袋嗷嗷叫唤。而我一下不停,继续殴打着他,就好像之前他打我那样。
天台上,回荡着我殴打赵松和赵松惨叫求饶的声音,回忆也随之慢慢涌入我的脑海,从一开始的赵松打我,到我闷他一砖,再到我爸捅了他爸一刀,再到我休学大半年赵松还不放过,依旧无休止地找我麻烦,还勒住我的脖子将我像狗一样游街示众,肆意殴打我、侮辱我…;…;我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当时绝望的模样和周遭同学的眼神,那是我永远的噩梦,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我发誓我会报仇,哪怕十年、二十年,我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是我没想到,不过几天而已,我就真的把赵松踩在了脚下,虽然是狐假虎威,虽然是虚张声势,可是我成功了,亲手把赵松揍得死去活来!
我不是不想在人多的地方打他,那样报起仇来势必更加爽快,可以让众人都看到我站起来了。可我担心人多嘴杂,会传到豺狼的耳朵里去,让豺狼知道我用他的名号装逼,后果不知会有多么惨呐。
在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