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回去找吏部尚书诉苦?借此把事情捅到皇上面前,最好还是满朝文武面前。你尽可以去试一试,届时看看到底会丢了谁的脸面。”连客暄呷一口水,继续说道:“两个侍郎都是皇上金口亲封,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揭发,打在了谁的脸上,想必不用我多说。”
“大人,这不就把皇上得罪了吗?”下人一最先反应过来,附在他家主子耳边提醒。
“大人若是把皇上得罪了,尚书大人也保不住咱们的脑袋啊。”下人二附声道。
“嗯,你们说的很有道理。”季大人恍然大悟道。
宁识丁被三个人的交谈笑的差点岔了气,擂着桌子笑道:“四两拨千斤,高,实在是高!”
“你觉得呢?”连客暄把视线转向稍稍恢复平静的古惜今 。
“狐假虎威,不错,不错。”
连客暄拍手叫好:“这就是我愿意同你相处的原因,棋逢对手,旗鼓相当。古侍郎你的智慧,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可以比拟的,所以你断然不用为一些不甚重要的事情伤脑筋。有一点请你记住,你是刑部的人,无论你先前是个什么样,无论本官走到哪,都没有干看着本官手底下的人吃亏的道理,永远不会有。”
这倒让古惜今想起了几个主事对自己叮嘱过的话。
“别看咱们尚书大人冷言冷语的爱放暗箭,但是我们都知道,刑部的人,只有他能说,只有他能使唤。谁要是欺负了我们刑部的人,咱们尚书大人早晚让那人加倍的还回来。说白了,连大人啊,护犊子的很呢!”
还真被主事们说中了。
彼此心里没有了隔阂,相交谈起来就更加的顺畅无阻。
郎中又被请回来给古惜今看伤。
密密麻麻的开了一张方子,外敷内服的先看看效果如何再下定论。
白胡子郎中轻轻抬起那只纤弱的手腕,小心的一再嘱咐道:“千万不可过度劳累,这伤可大可小。你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诊治时机,若是再不好生的谨遵医嘱,只怕是神仙下凡都难保还你一只灵活的手腕了。还有,这些药需要忌口的食物我都写在下面了,虽然年底口福大,还是要掂量着点吃,不要过火。”
一条一条,郎中把注意事项写的仔仔细细,交到古惜今手上是,已经是整整三大张。
相比之下,宁识丁越发的觉得自己手里的药方都不够自己擦嘴用。
“那个神医,我这病……”
“你这个没病想病的毛病,我看是没的治了。正好连大人在这里,问问他最近牢房可还富裕,你可以进去思考一下到底想得个什么病。连大人,你的这位朋友可真有意思,脑子一定是被驴踢过。”郎中收拾好自己的小药箱,重新背在身后,捋捋胡子站在了连客暄身边。
“不是驴,是马,是他们尚书府的一匹马,踢得还不轻呢!”宁识丁纠正道。
……。
上山的路很艰险,下山也不轻松。
一行人在住持的护送下,从后山的小道处有说有笑的朝着山道上拴着的马儿走去。
连客暄和住持单独说了几句话,住持到了一声“阿弥陀佛,有缘再见。”便折身回寺了。
肉团子季大人被两个小厮抬着一路走下来,都记不清到底摔了几个跟头。
等到了拴马的地方,季大人已经开始梨花带雨了。
“你们带着你们主子走吧,以后路上见到了,记得躲远点,别让我再看到。否则,下一次就不是绑起来这么简单。”连客暄黑了脸下达驱逐令。
两个手下立马给季大人解开了绳子,三个人连滚带爬的就往山下跑。
“就这么放过他们?”宁识丁大喊。
“怎么个还法,容我好好想想。”连客暄说的极其平静。
......。
和来时一样,古惜今同连客暄共乘一匹马,宁识丁单独骑一匹。
只不过来时那匹宝马已经深深的伤害了宁识丁的心灵,他死活不肯再骑。无奈之下同连客暄换了过来。
刚想彰显一下自己在马上的英勇身姿,马屁股上挨了一鞭子,骏马奔腾,马嘶长鸣。
“连大人,你又耍我!”
宁识丁的哀嚎消失在林间的小道上,只余两行深深的马蹄印子。
“那匹马可是府上跑的最快的,他一会儿就能到我的尚书府。”连客暄慢悠悠的抽打着缰绳,轻踢马肚子,让这匹性子乖张的马儿散步一样的朝回走。
郎中不肯接受连客暄的亲自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