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什么密旨中的密旨?或者说什么杀无赦的命令?”宁识丁仍是不死心,非要从连客暄嘴里听到点劲|爆的消息才作罢。
“宁贤弟,你真的想太多了。”连客暄给他空杯子里添好茶水,推到他手边,“再喝一杯。”
宁识丁喝完后颓败的耷拉了脑袋:“我还以为会有刺激的事儿,唉,怎么会没有呢?”
一个人说着说着,就出了房门。
听动静是下了楼梯,去找小二哥聊新鲜事儿去了。
一干人在客栈了干坐了一下午,快到晚饭的点,等的正主终于来了。
连客暄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刚睡醒的古惜今和阿久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阿久的脸上还有很深的印子,一看就是趴在桌子边上凑活的迷糊了一会儿。
古惜今倒还好,气色红润有光泽,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先生睡得可好?”连客暄打趣道。
“好是好,就是‘雪香’的味道时不时飘过来,让我辗转反侧,回去后可要讨几杯解解馋。”
“好。”
宁识丁在楼下嗑着瓜子,看着楼梯间站着的三个人,扔掉瓜子皮,拍拍衣裳上落了的灰,高叫一声:“都给我下来吃饭!”
掌柜的正准备招呼伙计上菜,门口闪进来一个人,颇为眼熟。
这不是贾公子吗?
“吆,贾公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里面请。”小二哥眼疾手快的擦好就近的一张凳子,指引贾公子坐下。
谁知这贾公子不领情,眼一抬,指着楼梯上的古惜今和连客暄道:“我找他们。”
宁识丁就在门口的第二张桌子,见贾公子来者不善,立马起来阻拦:“我是他们的老板,有什么事儿和我说就行。”
“走开。”
“你谁啊?你让我走我就走啊,我是老板,他们是我的手下,你想找他们得经过我的同意。”宁识丁被激的肝火上升,对这个比自己年轻的小公子不客气道。
连客暄对古惜今笑了笑,吩咐阿久:“一会儿好好把风。”
楼梯不高,总共也就三十来层台阶,走下来也就是磕上十几个个瓜子的功夫。
连客暄走到宁识丁身后,小声说道:“老板,这人是来找我和账房先生的,能否让我们单独说几句?”
“凭什么!他是哪里冒出来…的?”宁识丁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盯着似笑非笑的连客暄对自己微微的点了点头。
荣王!
这个贾公子是荣王!
宁识丁惊讶的转过头,看一眼和连客暄如出一辙的冰疙瘩脸,把他同龙椅上的那一位进行了快速全面的对比。
不像,说他是皇亲还不如说是连客暄失散的兄弟。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倒真是这么个理儿。
“咳咳,既然你们认识,那就聊聊吧,机会难得。下次可不一定走这里了,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吧,我要吃饭了。”
宁识丁还想在一边看着他们的掌柜的和小二哥伸着脖子看热闹,故意说给二人听一听。
贾公子冷着脸就撞开了宁识丁热情伸过来的手,古惜今笑道:“贾公子,这边请。”
找了个僻静的小单间,阿久在外把守,古惜今和连客暄连同贾公子在屋里围桌而坐。
“说,你为什么会来柳阳镇。”贾公子单刀直入,劈向古惜今。
“圣旨难为,还请王爷见谅。”
“你是谁?别告诉我你是个小厮,我不信。”
连客暄起身拱手一礼,自报家门道:“在下刑部尚书连客暄,见过荣王。”
重新落座,贾公子再把矛头对准了古惜今,“我告诉过你,我帮你做到你想做的官,从此别无瓜葛,你这是失信。”
“荣王,你不想知道我们前来此地的目的吗?”连客暄笑着问道。
“不想。我现在想杀了你,你知道吗?”贾公子双拳紧握,两眼怒意的望着对面坐着的古惜今。
他在这个镇子待了十几年,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他都熟悉的不得了,这里,就是他的家。
他不奢望这个落败的地方能够焕然一新,却暗暗希望这个地方的时间空间都能静止下来。
他认识的人,都可以永永远远的在这个地方陪着他。
就这么安静的,无聊的过完此生。
如果可以,他绝对不会暴露自己曾经的身份,把自己重新推向那些护着自己害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