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底下等着排座次的看客们,其中一个长了一双好事的贼|眼,愣是隔着红绸花灯,看到了二楼的这一幕。
眼|贱|的他还长了一张贱|嘴,贱|嘴还颇有些本事,吹了一个可以当起床令子使得口哨。
一时间,那一吻,被许许多多浪子装进了眼里。
往后的往后,两人闲聊起此篇,古惜今问过连客暄:“你当是到底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就那么亲下来了,吓得我三魂七魄都跑错了位。”
连客暄悠然道:“没什么,他的提议不错,我就照做了。”
……。
提议的华服男子,眼见两人乖乖就范,把手心里的汗珠子往下人衣襟上擦了擦,回身去找寻倚风的身影。
口哨声声声刺耳,不仅打扰了连客暄的一番情意,还给在场吃酒的几个中年男人引来了重重的尿意。
场上离开了数人,由下人领着去方便内急。
倚风的身形便在几个人进了后堂后显现出来。
华服男子冲倚风招了招手,邀功道:“成了!”
古惜今红着一张脸,低着头咬着嘴唇。
连客暄故作镇定的咳了两声,挤出一句:“冒…冒犯了。”
古惜今更加的郁卒。
数月前他还在楼下那些男人怀里辗转承欢,媚声媚语,别说是被亲了一口,就是被咬下一层皮来,也不是没有过的事儿。怎的今天就这么的难以招架?
被连客暄扶住身子的时候,古惜今只感觉自己浑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比之自己被歹心的老板下药时还要来的力不从心。
明明心里想的是把这个人推开,可是…他没有。
古惜今开始认真反思,自己是不是对连客暄,起了什么不该有的悱恻之心。
所以在这一吻从天而降之时,自己竟然有些窃喜。
既然窃喜,那现在又这么不自在,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忽然想起倚风昨日对他说的一句话:“小金子,你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
昨个儿还不觉得,这会子想起来,可不就是这两个字——矫情。
连客暄见古惜今不回话,眉头皱了松又松了皱的,以为他生了气,心下也有些慌。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攒了这么多的雄心豹子胆,当着外人的面,就这么亲了下去。
现在的连客暄,也是悔恨不已。
两个人各自懊悔着自己的小心思,倚风已经来到了二人身前二人却浑然不知。
华服男子见倚风一上楼,立马凑过去搂住美人偷了一个香,笑道:“你交代我办的事我可是办成了,你要怎么奖励我呢?”
倚风暗暗在华服男子腰上掐了一把,推开他就要压到自己胸口的脑袋,介绍道:“这位是马公子,算是思月楼的半个老板。”
“我还是倚风的相好。小金子,你就是原来思月楼里排行第三的小金子对不对?我还在想这么标致的小人儿我怎么会不认识,原来已经从良了。哈哈哈,倚风常常提起你。”
古惜今抬起一张苹果脸,尴尬的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想了想,哪里不对头,再竖了眉眼剐着倚风:“方才你是故意的?”
马公子先前的嚣张劲浑然不见,忙把倚风推到前头挡住自己大半个身子:“喏喏喏,是他!是他让我想办法让你们亲一亲抱一抱,解解闷的。”
“倚风!”
“老板,时辰快到了,咱么入场吧?”身边的下人及时的插嘴道。
倚风甚是欣慰的看了一眼下人,对着古惜今灿烂一笑:“小金子,这排座次一向是大事,半点马虎不得。你有什么不满意的,等这事完了我们再说好不好?还有你,别以为我就这么好心让你捡这么一个大便宜。若不是你昏迷的时候张口闭口念着我们家小金子,我才懒得操这份闲心。人生在世,别活得这么累。”
“就是就是!你瞧瞧我,今朝有酒今朝醉,美人公子统统睡,多么的逍遥快活。我敢说就是咱们锦空的那一位,也没我过的舒坦!”马公子附声道。
倚风领着下人下楼了,马公子跟着下人去追倚风了,二楼的廊道里,还有两个木头桩子在看灯笼的看灯笼抠手指的抠手指。
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声,在一声铜锣开场后,安静了下来。
思月楼新一年的排座次,开始了。
本来是兴致冲冲的要来看热闹,被马公子这个愣头青一搅和,两人心乱如麻的更是看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