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说的在理啊。
镇长当时只顾着找人,在山上没头脑的一鼓作气的找线索找线索,可是具体是找个什么线索,没人知道。
因为大家从来没有在山上找到过有用的线索。
所以,当有人举着铃铛和帕子到镇长面前邀功的时候,镇长被这第一次送到眼前的线索震惊的忘了认真思考。
经过这位大人一指点,镇长扭头问身后的青年,“说起来这铃铛是你当时拿过来给我的吧?说说?你怎么就断定这铃铛是陈铁匠家娃娃的?”
镇长的目光中夹带了冷箭,青年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小声嘀咕,“不是我,是阿虎给我的。他说他见过那孩子脖子里挂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我也没多想就拿着找你去了。”
“那帕子呢?”镇长追问。
“也是和铃铛一起捡到的。”青年小声回道。
本来想着是邀功,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栽赃嫁祸,这让没什么头脑的青年一时间内心慌乱的很。
“阿虎呢?怎么从后山回来没见到他?你们不是一直以来都形影不离的吗?”镇长似乎已经预感到了阿虎的不对头,语气中已经带了怒意。
青年挠挠头,“他有些困,就回家睡觉去了。”
“大人。”镇长转身看向府衙大人,想要借兵一用去阿虎家查看,结果连客暄出来阻止道:“人太多容易骚乱,不如你们和方才一样自己前去。如果有问题,你们这些人不至于让他跑了。如果没问题,也没造成什么不必要的困扰,都好收场。”
府衙大人现在恨不能钻到连客暄的肚子里了解一下连大人的内心所想,此时此刻只会逢迎不会反驳。
“对对对,连尚书说的极对。”
“那我们先走一步。这位大人,连尚书,刚才多有冒犯,等事情结束了,我亲自给您赔罪。”镇长一抱拳,潇洒的带着人去往阿虎家拿人。
“是个有态度的。”连客暄看着那坚定的背影,回头问古惜今:“有没有宁伯父的影子。”
“嗯,有些。”古惜今微笑道。
“公子啊,你最近有没有受到什么刺激?比如惊吓啊劳累啊或者吃到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王大夫边认真把着脉,边认真询问道。
连客暄嫌弃的对着府衙大人使了个眼色,让他走远点。
“大夫,他最近几天确实有些劳累,咳嗽的也越来越勤快,偶有咳血。这是旧疾复发了吗?”连客暄回答的比古惜今自己回答的都清楚,在场的人难免不多看两眼古惜今,再多看几眼连客暄,猜测两人是个什么关系,怎么如此熟悉对方的身体状况。
没听说刑部尚书还有个胞弟啊?
“旧疾?公子之前受过重伤?不知道伤在哪里?”王大夫疑惑的看向古惜今。
古惜今道:“嗯,伤到过肋骨,不过已经好了。当时给我治病的大夫说以后劳累的话难免会咳嗽,连大人只是太着急了才把你请来,不然我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王大夫的眼睛一直盯着古惜今,古惜今嘴里的每一个字王大夫都不相信,因为古惜今的眼神分明在告诉王大夫,“不要再问了。”
看来这人对自己的病情比自己这个半路来的大夫要清楚的多,王大夫呵呵的笑起来,“既然公子心知肚明,那就好生休养吧。我给你开几幅药吃吃,缓解一下痛楚。”
“有劳了。”
“客气。”
王大夫的药方写的很漂亮,漂亮到临走的时候,连客暄特意让府衙大人多给了点出诊费。
王大夫一走,大堂上又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府衙大人现在不知道应该是站着还是跪着,底下的人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堂里还是应该在堂外。
连客暄倒是自来熟,从桌案上抽了一根毛笔捏在手里,慢慢悠悠就像是逛什么店铺一样开始在堂里四处瞎逛。
府衙大人耷拉着脑袋默默的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句。
“这花瓶不错,老物件?”连客暄用笔杆在壶瓶口敲了敲,笑着问府衙大人。
“大人喜欢,下官这就给您包起来。”府衙大人谄媚道。
“我不喜欢瓷器,容易伤手。”
连客暄继续逛荡,停在墙上挂着的一把桃木剑前面,“辟邪的?大堂之上挂这个?你怕什么?冤死鬼?”
“大人说笑了……”
“你几时见我是在同你说笑?你这种人就该拉出去直接砍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