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就正处于西湖旁,在楼上可以看见整个西湖的全貌。宠物托运的鸡冠蛇也率先到达酒店,等唐棠回到房间的时候,门口的服务人员就抱着密封的箱子走了过来。
唐棠看到箱子,表情放缓了些,对着服务人员微微颔首:“辛苦了,请放下来吧。”
服务生点头,把那有些沉重的箱子放在了房间门口。
唐棠抱起箱子走了进去,把门关上。
她望着面前的箱子有些失神,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许多天方夜谭的事情,一直到箱子里的鸡冠蛇发出不悦的咯咯声,唐棠才想起来把盖子打开。
这箱子是唐棠请人特质的,考虑到鸡冠蛇的毒性,箱子整个密封,只留下四五个小拇指甲大小的眼,分布在箱子四周为鸡冠蛇转换新鲜空气。
鸡冠蛇跟着她从澳门到现在,早就饿的不行,一打开就飞快地窜起身子往唐棠胳膊上蹭,嘴巴一直不安分地怪叫着,听起来有些惊悚。
【饿了,饿了!我要吃肉】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鸡冠蛇和唐棠交流起来的时候,声音明显没有那么结巴了。
唐棠摸了摸它有些阴冷的鳞片,轻声安慰道:“给你点了一只小乳猪。”
鸡冠蛇闻言不再发出声音,只留下那条尖尖的蛇尾在空气中快乐的左右摇摆着。
落星沉下来,夜色入幕,西湖子畔外环绕着的古建筑塔楼边沿也开始微微闪着烁光,西湖之上还有人行船夜游,大声地喊着一些奇怪的号子。
唐棠端着高脚杯靠在窗边遥望夜景,看着这陌生的场景,心里微妙。
她男朋友当日去澳门的时候,也是像自己这样眺望远方的吧?唐棠以为他是无聊,可今日事情一堆劈头盖脸的过来,她身边只有自己一人,瞬间就明白了男朋友的感受。
他不是发呆,也是不空洞。
他是孤独了。
唐棠鼻尖有些酸,她一口饮下杯中的所有红酒,最终走到床头,拆开了酒店里配置的香烟,点燃了一根。
白色烟气飘散在唐棠身侧,修长的双指夹着烟,唐棠目光沉沉地望着楼下的一切,烟草的味道让她短暂地冷静了下来,不再如之前那般烦躁。
“叮——”
手机短信提示声响起,霍秀秀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在下面又顶了上来一个奇怪的地址。
大意就是霍秀秀去问了霍家奶奶关于二十年前西沙考古队的事情,霍老太太不想让霍秀秀继续查下去,派人把霍秀秀连夜带回了霍家。
霍秀秀上飞机之前,托人去查了一下关于考古队的事情,最后从一个叫大金牙子的男人嘴里,听说西沙海底有个海底墓,当年考古队就是去探那墓去的。
照片上有个男人,那大金牙子认识,据说是老九门里的吴老狗的三儿子,道上的人称他为“三爷”,本名叫做吴三省。从成年之后,就一直继承着父辈的传统下地倒斗。
前些日子,那吴三省带着自家大哥的儿子去了一趟山东临沂,在七星鲁王宫里带回了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没对外说。
而当时给吴三省夹喇嘛的人,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哑巴张。
唐棠:“……
不是说不知道哑巴张的下落吗?杭州本地人都能知道的事,霍秀秀随手一查都能知道的事情,小花不可能不知道。
……没道理啊,唐棠想不明白关于男朋友的下落有什么好隐瞒的。
短信上的地址指向南海西北部的西沙群岛,那里也是二十年前西沙考古队曾经去过的地方,至于墓穴和定点在什么地方,霍秀秀也不知道。
唐棠叹口气,把手机屏幕熄灭。
事到如今,她只能去找找那个叫吴三省的男人了,希望能从他嘴巴里知道一些关于西沙考古队以及男朋友的事情吧。
第二天下午大概三四点的时候,伙计们给唐棠打了个电话。
“大小姐,吴三省和他大侄子在洗脚中心洗脚呢。在十分钟之前,吴三省离开了洗脚中心,他大侄子还没出来。”
“知道了。”
为了防止这吴三省不合作,唐棠找人查了他关系亲密的家属,打算实在软的不行就来横的!先把亲属找到拿捏在手里再说,这是唐棠一向的习惯——没有筹码不主动出击。
伙计早上的时候已经把吴三省的资料以邮件的方式发送到了她的电脑里。
唐棠一起床就开始看资料,但这里毕竟不是澳门,虽然唐家实力在澳门再大,但强龙也打不过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