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相思身上出了薄汗,紧盯着睿王。
他话一出,掀起波澜,皇帝环视众人后与身边太监说:“查。”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种情况下相思本应该自保,但她又担心的朝靳眠影那方看去,他所坐之处光影阴暗,实在看不出他面上表情,然靳眠影的手指却动了动。
似安抚般,让她心提起又放下。
对,在万事没有下结论之前,她不可自慌阵脚,毕竟就算真的搜出来了,靳眠影身为皇子又是太后最爱的孙儿,总归不会太受罚。
这件事,又跟她有什么关系,是她多心了,睿王就算在神通广大,也未必知道自己与靳眠影的关系。
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不及相思想的简单,几名太监宫女嘴上说着对不住了,却十分尽力在每个人身上搜寻,相思看着他们渐渐接近自己,莫名捏紧手指。
此时——
“王爷,这是什么?”一名太监提高声音,将手中的东西扬起来,而他的眼睛却是对着坐下的人。
那是...靳容修?
怎么会。
相思只觉不可思议,只因他们在来之前都是经过检查的,而这其中任何人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只有相思,但她根本就没接触过靳容修的身。
他的身上,又怎么会有东西?
太监顿时将东西呈上去,皇帝拿在手中瞧,那是一个小香袋,打开后,里面装着一些果子的内核。
皇帝拿在鼻间嗅,神色有些变。
“老七,你还有什么话说?”
面对质问,靳容修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唇想说,又无端朝相思看了一眼。
他什么意思?他这是想让她解围?但那东西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万一说错了,更是得不偿失。
相思并未吭声,只是看着。
靳容修忙跪地:“父皇,这就是一个普通香囊。”
“老七,在朕面前你还要隐瞒?这里面所装之物分明是桃核,祭祀的规矩你也懂,在树枋枝面前,携带桃核分明就是冲撞,你这是要犯大忌?”
“父皇...儿臣......”
靳容修百口莫辩,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相思听了听,算是弄懂什么,她一咬牙,抬步猛地走出去。
双膝猛然跪在地上,“皇上,不关王爷的事,都是妾身的错!”
“.......”
相思声音清亮,回荡在整个灵寝内,绕风回堂。
睿王眯眸朝她看去,相思知道现在定是所有人都在看她,但硬着头皮,她不得不说。
“皇上,请听妾身所言。”
相思顿了顿,将身子压低:“这个香囊,原本是妾身所绣之物,前段时间王爷身体虚弱,又无端生了场大病,妾身听闻桃树有灵,可趋污浊,心愿所至,便让人求了几颗桃核,让高僧加持过,封于香囊内。妾身实是想保王爷身体平安,但却并不知皇上要在今此拿出神物来祭祀,方才还未进行前妾身在寝室看到此物放在床上,原以为是王爷忘记携带了,故而带在身上,趁着王爷不知将它塞到他身上...冲撞了神物,妾身甘愿受罚。”
“还请皇上明鉴。”
相思脸贴地面,一股股寒凉侵入身体,她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动作,惹得了皇帝不满。
太子有句话说的很对,便是她有点太过出头。
但事已至此,她也无可奈何,毕竟皇帝若是真罚了靳容修,对阿离也没有好处。
皇帝沉吟。
坐下众人皆沉默,靳容修木在那里,连表态都没有。
相思所说也不是虚的,她是他侧妃,又是去年才进府的,这算是第一次参加皇祭,不知也可原谅。
但事情当真如她所说吗?
显然,睿王提出质疑:“照侧妃所言,七弟是毫不知情了?习武之人都有警觉,七弟的底子,还不至于差到连别人随意放在他身上的东西,都毫无察觉。”
睿王说完,呲笑两声。
这无疑在当众哂笑靳容修,打人打脸,他还真的一点都不含糊,一点台阶都不给。
靳风汐都看不下去了,“三哥,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好像七哥是个傻子一样!”
“本王可没那么说。”
“三哥!”靳风汐本想和他吵起来,被身边的太子妃拽了一下,夏初裳冷静温婉,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