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泪水,相思从晋王府跑了出去——一路未停,直到回到她住的小院。
江慕辞站在门边一直等她,但真的见到她那个落魄样子偏心疼了,上前一拉她:“你...没事?”
“嗯。”
她垂着眼,从未有过的寂寥。江慕辞本想将她拦住好好问,偏听她说:“世子...可以让我自己静一静吗?”
“...郁相思,他欺负你了?”
“没有......”
“那你这样......”
“世子,能让我自己待会吗?”
相思实在不想与他再说下去,强忍着耐心说道。江慕辞无奈,只好应了声好。
很快,相思便关上寝房门,将所有都隔绝在外。
国考的放榜日在五日后,众多学子都焦心等待着,都期望能得一个好消息。
此时的帝京书院拥挤了很多人,江慕辞代替相思来看结果,却雇了两个小厮跑腿,他本人则端坐在书院旁边的小酒馆内悠闲。
来往皆是学子,他听见领桌有几个在议论今年殿试的题,似乎挺神秘。
江慕辞微微一笑,神秘能有多神秘,老皇帝早就与他们这些领国来的人透了个底。
好像...是晋王出的题。
正想着,看榜的小厮匆匆跑来,“世子,小的看完了!”
“怎样?中了吗?”
“中了中了,咱们姑娘排名第六,将好能入殿试!”
江慕辞微蹙眉:“怎么才第六?那帮判卷的是傻子么?”对于相思的才情,似乎只有江慕辞才最欣赏。
“罢了,跟本世子回去。”
面对相思这几日的心情,江慕辞心想管她第几,只要她能笑一下便好。
小院内,相思正与青儿收捡药材,准备出摊。
她将一些桌椅搬上马车,回身与素儿说:“乖乖在家,等江世子回来你与他说一声。”
“好的姑娘。”
素儿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江慕辞的声音就传来:“相思——”
“你回来了!”
她生硬挤出一丝笑,问道:“看榜看的如何?”
“你倒是过了,只是...才第六。”
“我本也没想争那一二,只要能进殿试便好。”
“你要出去?我帮你?”
“不——”那两个字还未说出,狭窄的巷子便出现两个熟悉身影,是莲子莲心。
看到这两丫头,她很自然就想起靳容修。
舍去江慕辞,行到两人身边问:“有事么?”
“郁相思,我姐妹来是传主子口谕,三日后的殿试你不用参与,而今年主子也不会让你过。”
“.......”
她蹙了眉心。
莲子莲心继续说:“还有一事,主子说这几天你就收拾好东西尽快离开帝京,不要反抗,否则....主子必然有手段让你屈服。”
“靳容修就这样容不下我了?”
相思苦笑,“若我执意要留下呢?”
莲子的眸光微微向江慕辞扫过:“我与妹妹的功夫你了解,他的人头不说很好取,但凡我俩只要动一动,他便会少去半条命。”
“呵.......”
看来她这次是真的惹怒了他。
垂下眼略沉思片刻,她应声道:“好,我答应。”
莲子莲心略有不舍看她。
送走两姐妹,她也没了出摊的心情,只与江慕辞说声:“我这两日可能要离开帝京,殿试那天你入了宫完事后来找我。”
江慕辞睁大眼眸:“为什么?!好端端的你为何要走?”
“行了,别问了。”
相思此刻只想进去静一静,再也没有兴致。
晋王府内,莲子莲心在复命。
而床榻上,病的不轻的男子正倚靠在软枕上,闭眸休养。
总是这样,只要相思离开他便是病弱的模样,经历甚多次的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白庭舟早早来过,仍然诊不出什么,自从那日他吐血后,便终日吐血,药石无医。
短短几日,靳容修仿佛瘦了一圈,还能坚持入宫处理朝政就是奇迹。
白庭舟只能每日喂药吊着他。
莲子莲心说完,担忧地瞧着他此刻容颜,靳容修挥挥手,示意两人下去。
偏在这时,他又是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