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看着那张因为仇恨而面目全非的脸。

忍不住冷冷的嘲讽，“你以为你对鲤儿有多好？你剜他的龙角，刮它的鳞片，没日没夜的重复这般的折磨……

你怎么不让他去死，一了百了……

你嫉妒花神，仇恨天帝，你却都把这些无名之火，全部都加害在你的鲤儿身上。”

“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他好！”她朝廖九歌喊着。

廖九歌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你对他好，就连他身上的逆鳞你都不放过，剜掉龙角可以重新长出来，挂掉鳞片也可以重新长出来。

可你明明知道……逆鳞不可。他是龙，和你所爱之人却负了你的人一样，是龙！

所以，你也恨你的儿子，恨死他这副长相。”

“龙角龙鳞你都恨……”

簌离泪流满面，一掌打在廖九歌的身上，“你给我闭嘴！”

廖九歌吐了一口血，靠着肚子里的那一团怒火才能勉强撑着，“你是想让他一辈子都这样生不如死的留在这，还不如让他回天庭……”

廖九歌凉凉一笑，“至少……他不用再受这般苦。”

簌离尖叫，“不可能！天后容不下他，这么多年为了隐瞒他的身份，他受了这么多苦，为的就是避开天后的眼线！

现在你却要让我把他送去天后的面前，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廖九歌轻轻一笑，“天后现在需要他，以前天后或许会致他于死地，可现在不会。”

她眼眸沉沉的看着这个疯癫的女人，“现在想要他命的……是你！”

“是你的折磨。”

“他可以受一年，受两年，甚至是十年，可他受不了一辈子。”

簌离表情越来越挣扎。

“因为隐瞒身份的方式不是改变外形，他身体流淌着龙族的血液，他应该有他的骄傲，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徒劳的。”

簌离的眼神慢慢龟裂，瞬间将她掐在手里，“你就是跟我的鲤儿说了这些话，他才会不听话！”

廖九歌眼泪都被掐出来了，艰难的说，“我……没有说……”

簌离手上才松了几分，气喘吁吁的看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廖九歌低着头，颇有几分玩弄，“说了……他也不会听，因为他傻……”

廖九歌流下一点眼泪，吸了吸鼻子，推开簌离，眼里还残留着些许泪水。

“因为你是他的母亲，所以他没有怨言，反而满是自责……”

簌离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

“你说他傻不傻？”

……

簌离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