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一定仰天长叹:“房子是我出的钱,府里上上下下的开销都是我的,本殿下只是嫌麻烦,明面上才用了彦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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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知道廖九歌心有遗憾,便带着她去了奈何桥,站在桥边看着方氏喝下孟婆汤。
廖九歌叹息:“这样也好。”
润玉拉了拉廖九歌的衣角:“走吧,父帝还在天界等着。”
廖九歌不为所动,静静看着光怪离奇的地府奇光,她说道:“润玉,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外星人吧?”
“·······记得。”润玉紧紧拉着她的衣角,不敢放开。
“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见到了你,也很好奇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面对母亲的打骂折辱,除了委屈却一点也不生气。”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讨厌她。”
“因为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妈妈,是多么可悲的事情。不过,还好,我遇上了方氏。”
廖九歌嘴角抿着一抹温馨的静谧笑容。
……
“可惜,这天底下的母亲不是所有都像方氏这样,有些母亲总是会以自认为爱孩子的方式,做着最不可原谅的事。”
“还觉得这便是对孩子最好的选择,其实这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润玉深有感触,说道:“那九歌有方氏这个母亲,一定很幸福。”
“是啊,不过你别羡慕。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那个梦就像是我的上辈子一样。”
“在梦里,我的母亲太累了,她活不下去了,可是,她自己一个人死掉会便宜了那个男人,她要带着我跳楼,解脱我,随便让那个男人痛不欲生追悔莫及。”
“那时候我已经14岁了,我一点也不想死。”
“在日复一日的折磨里,我们发生了无数次争执,有一次……”
廖九歌停了一下,思考片刻,才接着说。
“她用水果刀刺伤了我,我用最后一点力气爬到邻居家门口。”
润玉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作痛,追问道:“最后呢。”
“最好她被判刑,她本身也有很多案底,再加上情节严重,她被判了15年。”
润玉:“在梦里,你的父亲。”
“他是一个艺术家,艺术家懂吗,就是天天不着家,不管老婆,也不管孩子。
就抱着他那堆卖不出去的臭木雕过一辈子。离婚之后,就消失了个彻底。”
润玉:“还好,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都说了是梦了,梦醒之后,就没有太多感觉了。”
润玉心疼:“小九……”
“别露出这种眼神,因为在这场梦里,我并不是唯一一个受害者。”
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波及的不是某个谁,而是一个家的人。
她的眼眶湿湿的。
……
“你呢,小时候我对你很好,你会不会把这种类似于母爱的好,理解错了。”
看着九歌宛如一滩死水的眼底,他有种怅然若失的恐慌感。
“九歌今日是怎么了?若是还念着方氏的好,我们可以去凡间看看,她出生的人家好不好。”
廖九歌转身,平静对视,润玉有点泛白的唇角,带着勉强的笑意。
“润玉,还记得小时候我跟你说过,我就像是你的老父亲一样,望子成龙。”
一字一句,宛如一把有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插在润玉的心窝处。
“所以,你呢,缺失了父母的爱,你会不会会错了意,把我的好当成了其他东西?”
她知道了,她一定知道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隐晦。
可是,她拒绝了,她果然还是拒绝的。
在她眼里,对他只有‘望子成龙’对不对?
瞳孔剧烈颤抖,睫毛都在打颤,紧紧咬住嘴里的软肉才没有让他痛苦失声,可即便是这样也让他眼眸猩红,直愣愣的盯着少女。
湿润的眼底情绪复杂难懂,是被揭穿秘密的羞耻,是害怕被抛弃的恐慌,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差点将他逼疯。
“没有老父亲!我们一般大,九歌我不认!”就像是被水淹没的垂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就算是拼死也要抓住,就对不会放手!
“我活了几千年,怎么会连自己的感情也理解错,我不管九歌是怎么想我的,恶心也罢,我不认什么情亲,就算真觉得我恶心我也认了,本来也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