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紧绷的嘴角忽然就上翘了,封予山放下手里的书,含笑看着穆葭:“怎么?堂堂穆府大小姐竟这般节俭?吃不完还要带走?这话要是传到穆尚书的耳中,只怕他老人家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他生气的事儿多了,实在不差我这一件,”穆葭扬扬眉,在软塌上坐下,一边寻摸着要先对哪块糕点下手,一边随口问封予山,“看来王爷对穆府的事儿是了如指掌啊。”
“大小姐一出手都是大招,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难,”封予山起身,绕过书案,在软塌的另一侧坐下,打量着对面纱帽下伸出的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捏了一块芙蓉糕又迅速塞了回去,封予山蹙了蹙眉道,“把纱帽摘了,也不嫌麻烦。”
“不,这一脸的包实在太丑,会唐突王爷的,”穆葭忙不迭摇头不止,“难道罗植没跟你说过,我让他配的是什么药?我如今脸上又是个什么模样?”
“小丫头,你还吓不倒我,从前在前线什么血肉模糊不人不鬼是我没见过的?”一边说着,封予山一边伸手直接摘了穆葭的纱帽,可目光甫一落在穆葭的脸上,封予山还是愣住了,然后摇头感慨道,“一直知道你是个对旁人狠的,没想到对自己更狠,你就不怕脸上当真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