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这还不够,还得又大房与二房齐心合力划船才行,可大房却偏偏却用错了力,二房忍不了,所以不可避免地要对大房下手,可能手段出乎穆增的意料,可目的却符合穆增的心意,所以穆增一次次地纵容默许。
大房的死活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穆府这条大船一直扎扎实实由他掌控,所以上辈子,穆府大房包括敬府都下场凄惨,而穆府二房却富贵荣华,难道穆增会埋怨责备二房的手段太狠?
怎么可能?顶多会认为大房牺牲值得。
穆府二房自是可恨,穆增只会更可恨。
这些话这些事,穆葭原本想着在穆长风春闱之后再找机会同他细说的,实在怕会连累穆长风的春闱发挥,可是苏良锦冷不丁地抛出这份和离文书,穆葭也只能将这打算提前了。
话是说完了,挺痛快,可穆葭心里却更有担心,所以她一直看着穆长风,瞧着他难堪至极的一张脸,穆葭揪心得要命,只是再揪心,此刻她也说不出宽慰的话。
此时此刻,穆长风需要的绝不是宽慰,而是接受和明白,这个过程,对于厚道仁孝的穆长风来说,并不容易。
可厚道仁孝与明白事理、嫉恶如仇并不冲突,半晌之后,穆长风双膝跪地,冲着帷幔重重磕了三个头,一边恭恭敬敬道:“祖母为了长房一片苦心孤诣,不计个人得失,孙儿愚钝,此时方茅塞顿开,深感羞愧,还请祖母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