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是我逼着二哥嫉恨大哥、生了寻个扬州瘦马败坏大哥名声的毒计?是我逼着二叔豢养外宅?是我朝二叔手里塞的刀?也是我逼着二叔杀的人?祖父,二哥为什么会落得这个下场,二叔又为什么会酿成大祸,您这个穆府二房的掌舵人,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一边说着,穆葭一边朝前微微倾了倾身子,把声音放缓,似乎就是为了能让穆增听得更加清楚。
“祖父,您一手教出来的儿子、孙子是个什么货.色,您难道真不清楚?祖父,就不要攀扯别人了,也不要怨天尤地,是您,是您亲手害了自己的儿子跟孙子,二房断子绝孙可是您的手笔。”
“住嘴!”穆增蓦地猛拍桌子,脸色难看的吓人,没有半点儿血色,跳动的烛光更把他映得半人半鬼一般,他剧烈地喘息着,似乎要把淤积在肺腑的愤懑和憋闷都吐出,可一张嘴,却忍不住鲜血喷涌,点点鲜红落在面前的宣纸上,异常刺目。
穆增双手撑着桌子,费劲地喘息着,竭力忍着不让自己晕过去,他不能晕,不能出事儿,否则穆磊真的就没救了,二房就彻底完了,就得彻底地被大房踩在脚下,要真是那样的话,他这一辈子的奋斗,一辈子的不服气,那就通通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