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不该问的,饶是还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却也跟着窘迫了起来,到底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还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她红着脸,胡乱地摇摇头:“没……没什么。”
李润珠不敢去看周子徽,周子徽又怎么敢去看李润珠,两人都默契地转开了视线,一个在懊恼刚才的乱讲话,一个则心里“砰砰”跳得厉害。
周子徽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样的人他看不透?什么样的危机他没有经历过?所以,他怎么会因为一个半大丫头的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心乱成这个样子?
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怜悯同情这姑娘太过了,就是因此,他的视线才总会被她吸引,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他这里被放大,虽然他一直不想承认,但是李润珠对他的影响真的是越来越大,从最初的抵触厌烦到后来的怜悯同情,甚至又到了如今控制不住的维护……
这都有超出怜悯这个范围的可能了。
意识到这一点,周子徽顿时遍体生寒,出了一身的冷汗,是因为震惊,也是因为害怕。
不,他不会让这种可能出现,一定不能!
周子徽蓦地站了起来,险些带翻了凳子,凳子在地砖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引得李润珠不住蹙眉,仰起头打量着他:“周先生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