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就忍不住浑身冷汗淋漓。
这是周子徽的肺腑之言,可是此时此刻落在封予峋的耳中却刺耳极了,他原本缓和的表情,再也缓和不下去了,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脸上的戾气毕现,死死盯着周子徽,咬着牙道:“我就是要冒这个险!我忍不了了!忍了这么些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忍不了继续去跟他摇尾乞怜!去当他的哈巴狗儿了!我也忍不了这么一天天地熬着、却看不到任何希望!你口口声声说父皇如今在看我的表现,可是他到底在看什么?还不是看我这个儿子中不中用?能不能制衡太子还有别的皇子!能不能帮他巩固皇权?!我在他眼里,不过就是用来巩固皇权的一把剑而已!”
“有我这把剑在,帮着他对付不老实的臣子,还有那起子蠢蠢欲动的儿子,他才好能高枕无忧地做他的万岁爷!可是我呢?我又能得到什么?恶人是我做,得罪人的事儿,还是我!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让我入主东宫!更加没有想过为我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