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烦闷至极,这个时候,他不想去听周子徽说任何阻止他的话,也不想看周子徽这幅苦苦哀求昏君回头的表情,总之,他烦闷至极,火大得很,他想拂袖而去,可是,脚底却跟生了根似的。
封予峋到底还是没有走,他压着火,盯着周子徽看,半晌,沉声道:“你说。”
周子徽使劲儿地吞咽了两口,然后一字一字沉声道:“殿下,属下知道这些年来,您的确是受了很多委屈,万岁爷猜忌多疑,一方面利用殿下制衡打压太子还有别的皇子,一方面又时刻忌惮着殿下您,殿下这些年也实在是有苦难言,但是殿下这并不是绝境,您还有希望的啊,您本可以走一条更加稳妥的路啊,不必冒如此大的风险啊,殿下,邓子鸿之前一直跟东宫有接触,虽然没有完全倒向太子,但是谁知道他们已经进展到哪一步了?如今,邓子鸿突然要倒向您,他为什么会有此想法?又为什么突然舍弃太子而选择倒向您?您又能怎么确定他对您的忠心?您能信得过邓子鸿的品性吗?怎么分辨邓子鸿是不是另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