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但是他的身份跟处境,让他只能把这份不平给压下去,说到底,廖朝晖才是他的主子。
当下,薛朗点点头,道:“贾先生,您请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贾子游似是放心了,冲他点了点头,就再没说话,塌着肩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黑乎乎的窗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薛朗给他打了一热水过来给他洗漱,贾子游意兴阑珊,也没什么力气,就由着薛朗给他擦脸,薛朗是侍卫,没用伺候人的经验,手劲儿又大,擦起脸来也是硬邦邦的,都把贾子游的脸给擦疼了,贾子游却没有呼疼,也没有叫停,由着他这么继续大力气搓着自己的脸。
这样的力道,这样的动作,让他觉得特别熟悉,也格外怀念。
过去的几个月,那个孩子一直这样地照顾自己,也用这样大的力气给他擦脸,他脾气不好,本就存了一肚子的憋屈和愤懑,再加上当时又受了伤,就把无出可撒的火都撒到那个孩子身上,劈头盖脸地骂他,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那孩子的脾气可真好啊,一点儿都没生气,再给他擦脸的时候,却放轻了力道,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脸擦身,会避开他身的伤处,也不会留下任何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