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辩解:“老师,我没有,这不是我的。”我一手扔掉耳机。“老师,那是我的,是他抢了我的。”他竟然恶人先告状。“这位同学,谁让你把这带进来的。”老师的脸色愈发难看。
“可是她大声喧哗,又抢我东西,也违反了校规,老师你可不能偏心。”
“我不会的,你私自带电子产品进教室,罚扫一个月厕所。汤素菲,你打扫一个星期教室,另外,你们俩个把校规全部给我背下来,下个星期我抽查。”
“啊,老师…”我欲哭无泪。
“好了。”慕雪拉了拉我的衣袖。这时那该死的寒彻则在一旁挤眉弄眼,气死我了。“你,你等着,我跟你势不两立。”我在心里恶狠狠地自语。
“好了,都给我上位坐好。”班主任说。
我气冲冲的坐下。他反倒更加神气,不停地向我这边扩张。看在老师面上,我不跟你计较。“同学们学费都带来了吗,每组派一个人下来收。”班主任下令。不幸的是,我们这组是我收。我故意没有理旁边的那个人,先去收了后面的。最后轮到他时,我才没好气的哼道:“喂,交钱。”他故意假装没听见。
“喂,交钱。”我不禁提高了声音。他依旧不理我。“说你呢,你交不交。”
他见我生了气,才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原来你在跟我说话呀,母老虎。”
“你说谁?”我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轻蔑地一笑:“你明知故问。”
“你别找死。”我的脸色愈发难看。
“汤素菲,你钱都收好了吗,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老师浑厚的男高音在背后响起。“啊?就好了。”
我一面回答,一面没好气的对寒彻说:“你不交拉倒,哼。”我不理他,径直上前把钱交给了老师:“老师,我们这组寒彻没交。”“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师挥了挥手,继而用足以震碎玻璃的超强音吼道:“寒彻,怎么,钱没带吗?”
“老师,我带了,是收钱的人不肯收我的,老师,这可不怪我,你要为我做主啊。”凌战边说边做无辜状。
老师严厉的目光立刻扫射到我身上,不由分说,发射炮弹似的:“汤素菲,作为班干部,要公私分明,况且刚才的事你也有错,你…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我在班主任轰击炮般冗长而又繁杂的斥责和凌战幸灾乐祸的眼神中饱受煎熬,幸亏有我们家慕雪不时送来怜悯和鼓励的目光,给我以力量。本来轻松而快乐的开学第一天就这样被他给毁掉了。这个阴阳失调的黑猩猩,宇宙反复毁灭的原材料,去死吧。我仰天长啸,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更大的难关。
“哇,你杀气好重,你还好吧。”慕雪看着目眦尽裂的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我很好。”我冷笑着,一手拿着拖把,踏着凌波微步驶入厕所,使出少林云推手将拖把扔入池中,一边用力的倒腾着拖把,一边想着怎么报仇,老娘从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水池里不断溅出脏水,拖把在剧烈的撞击下发出“吱吱”的哀号声。“别再倒腾了,不然水池都要被你捣通了。”慕雪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你怎么来了。”
慕雪道;“我看你这么长时间还没洗好拖把,还以为你掉到水池里了呢。”
我耷拉着脑袋:“是吗?”
慕雪看着手表:“你别不信,据统计,你累计用时12分钟,精确地说时12分钟32秒。”
我彻底无语:“拜托,时间观念不要这么强,好吧。”
我惨然一笑。将拖把从水池中拎了出来,霎时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拖把上的布条掉下两根。“你看你,这可怜的拖把。”
“没事,这拖把本来就要坏了。平时拖地,还会莫名奇妙的掉毛的。”我狡辩道,未曾想刚走了两步,啊偶,整个拖把散了架,布条梨花带雨洒落一地,好不壮观。我大惊,慕雪愣了一下,继而大笑。
无奈下,我东奔西走,找来一根铁丝,勉强把拖把抢修了一下,还不错,虽不如以前美观,用墓雪的话说像马尔加黑猩猩的头上顶着西班牙草裙。
经过一番折腾,总算按大功告成。我开始坐下读书,不一会,肚子竟翻江倒海起来,糟糕,早上不该吃那么多番薯粥的。为了避免在大家面前出洋相,我悄悄地从前门溜了出去。
一路纠结到厕所,那种纠结朋友们你懂得,啊,可算解脱了,心里舒畅多了,这是,外面却想起了脚步声,还夹杂着男生的口哨声,一点点向女厕所逼近。不会吧,难道是他?我的五脏六腑都冻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