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天玉峰落脚,迎面撞见了云鲲、玉荷谈笑风生,极为暧昧。古一舟心中叫苦,假装没看到,扭头便要走。
“一舟,站住。”云鲲喝一声:“眼瞎了么!”
古一舟转身,满脸惊奇:“师傅,师叔,一舟只顾赶路,竟未看到。实在太失礼了。弟子拜见师傅,师叔。”
云鲲瞪了他一眼:“不在天炉峰修行,到天玉峰作何?”
古一舟说道:“弟子修习‘翻云术’,不巧路过天玉峰,想到在北俱芦洲,多得落萤师姐相助,还未曾登门拜谢,故作此行。”
玉荷逗笑道:“那便是师叔相助少了,也不曾拜谢师叔啊。”
古一舟大喊冤枉:“一舟知师傅与师叔,多赏风赏月,怕冒昧扰了兴致。”
玉荷脸色有些羞红,云鲲不愿计较,宽慰他道:“滚!”
“弟子领命!”古一舟如释重负,赶紧驾云要去。
“等等!”云鲲在背后喊道。
古一舟脸色一苦,转身笑道:“师傅还有何吩咐?”
“完了与师傅同回。”
“是师傅!”古一舟点头,转身之际大为光火,人前给留面子,倒是摆起了师傅的谱,且给你留个面子。
云鲲、玉荷仿若无事,继续谈笑风生。古一舟驾云直飞而上。
来到落萤处,正与香迎露风亭饮茶。
“落萤师姐有理,北俱芦洲之行,师姐扶助,一舟特来相谢!”古一舟客气道。
落萤冷着面孔,良久才说道:“不必,请回!”
香迎露捂嘴一笑:“古师弟,同门相扶,何必言谢呢。师姐不兴这个。”
古一舟笑道:“香师姐,来时遇到师傅与师叔,说明来意,师傅特意嘱咐好生谢谢落师姐。师叔也说,落师姐为天玉峰弟子修为第一,让我讨教一二。”
落萤已经下了逐客令,古一舟还赖着不走,冰冷一声:“无聊。”说着拂袖而去。
古一舟苦道:“香师姐,这可如何是好,师傅知道了定会责罚。也辜负师叔好意啊。”
香迎露眉目含情推了他一把:“师姐冷面心热,还不随去,想必师姐在‘飞萤洞’清修。”
古一舟喜道:“多谢香师姐,改日一舟送几件珍奇首饰给师姐如何?”
香迎露道:“师姐可记下了哦。”
“明日便送来。”古一舟拜谢一声,追着落萤而去。
来到飞萤洞,古一舟一屁股坐下:“落师姐,走这么快干嘛。”
落萤笑道:“做戏需真,跟你学的。”
能潜移默化“引仙四玉”的落萤,作为仙门表演艺术家,古一舟很是欣慰。“闻仲明怎么样了?”
“未夺来‘赤火鉴’,吕真笨要责罚,师傅与我亲赴天战峰解释由来。还答谢了他‘盘古气核’为我疗伤一事。师傅赠了不少宝贝,不单躲过了惩罚,还受了褒奖。”落萤莞尔一笑。
想起闻仲明在盘古气核对落萤起了猥亵之意,古一舟气不打一处来:“便宜倒都让他给占了!”
“既然是一颗棋子,总要给些好处才是。”落萤说道。
古一舟随意的依靠,不情不愿道:“拿这种货色当棋子,该是多臭的一盘棋。”
落萤一笑,如一朵花摇曳,古一舟惊了一下。落萤对他的表情不明所以:“有何不妥么?”
“没有,没有!”古一舟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问道:“吕真最近在干嘛呢?”
落萤收起嬉笑姿态:“吕真好像对云师伯颇有忌惮,闻仲明、黎少和未能监视到你,显然是很不高兴。”
古一舟把玩起一只茶杯:“师傅当年在天九山颇受器重,如今即将渡劫成仙。吕真当然会忌惮,若真的成了仙,翻起当年旧账,够他喝一壶的。”
“吕真也是小人之心,我看云师伯不像有次打算。”落萤分析道。
古一舟脸上有些无奈:“云老头内心很煎熬,哪里会计较当年那些往事。只有吕真睚眦必报的性格才会这么想。”
落萤神色幽远:“你倒是很为云师伯着想。”
“当年毕竟是云老头救我一命,总得护他周全。岂知这老头越来越浑浑噩噩。”古一舟叹了一口气。
落萤犹豫了一下,问道:“古师弟,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纠结了落萤多时,她分明能感受到,只是古一舟藏的太深,她能确信古一舟与她是同道,只是还看不透他。
“连我是什么人都不